他甫离开,幼帝就勾勾手指,与崔时桥头碰头地凑在起细语,“你怕柳蕴?”
“回陛下,大人才学深如浩瀚,臣等见识有限,恐污大人耳。”
“崔时桥,”幼帝缓缓撤开,像是痛失个盟友那般沉痛,“朕看错你!”
崔时桥出殿时担忧万分,他这是被幼帝嫌弃?正步履不稳地往前走着,迎面过来几人,为首那个行礼,“大人要请。”
崔时桥担忧变成惊惶,莫不是自己讲得不行,真污大人耳?他内心翻起惊涛骇浪,面上不显丝,进文渊阁,正听见他爹拍着胸膛做保证声音,“大人放心,家桥儿,什写不出来?”
声音顿住。
“臣心如何?”御桌前面,柳蕴抱臂而立,手里还卷着蠢蠢欲动书籍,他冷笑声,“嗯?”
“你心……”幼帝眼珠子转,寻得最佳时机,发出惊天动地吼,“长偏啦!”迅疾地蹦,几乎是飞般蹿出殿。
“来人,捉陛下回来。”
柳蕴身形动,坐在圈椅上细细抿口茶,不过几口茶功夫,幼帝被恭恭敬敬地送回来。
住,满心失望地走。
幼帝:“开心!”
“朕要发奋图强,再学篇!”
柳蕴卷起书籍,敲敲他脑袋,“陛下,喜怒不形于色,臣都说过多少遍!”
幼帝忙抱住脑袋,鼓起脸颊抱怨,“朕大,有面子,你不能这打朕!”
崔时桥:“……”
咯地声,茶盖阖上,他侧过头,目光重重地落在幼帝面上,少年容色清朗,目光明亮,“陛下确实大,那该明白,你是君,是臣,臣对君只有忠字,哪有偏心说?”
“朕知道!”幼帝忽地别过头,走到御桌旁,捏起书又问,“崔时桥怎地还不来?让朕等他?”
正不满着,门外传来崔时桥求见通报声,幼帝道声,“让他进来。”
接着,从殿外进来位年轻男子,面容俊朗,身姿如松,他先是向幼帝行礼,而后朝着柳蕴又行礼,神色隐隐有些紧张,待他开讲,察觉柳蕴也要听时,额头沁出细密汗。
柳蕴支着下颌听片刻,起身要走,制止崔时桥行礼动作,徐徐离开殿。
柳蕴目光上下扫视圈,“没看出来。”
“你!”
“再者,做错事,臣不仅要打,还要罚。”
听要被罚,幼帝小心肝颤,忍不住控诉,“你偏心!柳冬葵做错多少事,你打过吗?罚过吗?”
“你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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