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前,他倒也这做过,冬葵由此不疑有他,眼巴巴地望着他消失在大门口。
不过会儿,冬葵已到柳蕴跟前,柳蕴抚抚她脑袋,“去街上卖字。”
冬葵兴奋:“也要去!”
柳蕴拒绝不得,他记得他头次上街卖字,冬葵确然跟着,两人遂收拾东西到街上。
老街破败,并无多少行人,恰如当年怀化县那条旧街,柳蕴已着人按记忆里模样做调整。
“胡说,大人岂是如此粗,bao之人!”
“这分明是崔家父子无礼!”
“对不住,当没说!”
耳边风声呼呼,从崔时桥和他爹保持统步伐开始,他在朝中冷静自持状元郎形象轰然倒塌,“爹,诸位大人在嗤笑们。”他爹哼哧哼哧地往前奔,脸上绽放出个大大笑脸,“放宽心,再等个时辰,他们会跪着求!”
这边柳蕴没成想两人溜这快,不得差人又去吩咐几句,待处理完政务,乘轿子回城西老巷子,随从已备好卖字笔墨纸砚,他提着进院子,冬葵正在同杜三娘学刺绣。
崔宣平欢喜至极:“大人放心,他定会写得妥妥。”
崔时桥绝望地阖阖眼。
“大人可还有吩咐?”崔宣平殷切问道。
柳蕴沉吟,“约莫过半个时辰,去街上卖字。”
崔宣平还在疑惑大人咋还卖字,他儿登时容光焕发,只手举得高高,“买!”
崔时桥惊恐万分。
这世上有什是大人写不出来,自己能写出来?没有!
当即转身要逃,岂料他爹崔宣平几步扑出来,巴掌将他拍到柳蕴跟前,“大人尽管吩咐。”
“大人请听卑职言……”崔时桥力挽狂澜。
崔宣平笑眯眯:“儿啊,真金不怕火炼,咱们大人又向和善,即便写得不成,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自打进这破宅子,冬葵褪去绫罗绸缎,“这般金贵东西,还是不要穿。”
柳蕴:“嗯?”
冬葵抿抿唇,“不是咱东西,莫要穿,穿烫皮,你也脱吧。”亏得她说得出来,柳蕴无奈地给她和自己换上粗布麻衣。
这会儿她穿着粗布麻衣,细皮嫩肉,红唇微抿,酒窝动人,问杜三娘时面上茫然之色落在柳蕴眼里可爱非常,双杏眼飞快地朝门口瞥过来,见是柳蕴回来,忙地起身,“读完书?”
天未亮时,柳蕴起床,惊动隔壁她,她披着衣服不让柳蕴出去,柳蕴哄她,“找宋平水读书。”
“休得胡闹!”崔宣平瞪圆虎眼,“儿啊,大人副墨宝价值连城,们就算掏空家底,们也买不起啊!”
柳蕴笑声,“今日便宜得很,二十两副。”
“大人,臣等告退!”
文渊阁外。
群*员见崔家父子如风般掠过,发丝飞扬,纷纷愣在当场,“崔家父子被大人抽?”
捧着颗真诚心,拍着两个人马屁。
崔时桥万分为难,“卑职才疏学浅……”其余话全被他爹用手掌堵回嗓子眼里,崔宣平嘿嘿两声,“儿谦虚。”
“你家幼子高才,满朝皆知。”柳蕴唇边含着点笑,倒真有崔宣平口中和善之味,目光落在崔时桥身上,“不必自贬,不过是写个戏本子,于你绰绰有余。”
崔时桥懵:“……”
戏……戏本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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