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帝稀里糊涂照做。
讲完课,柳蕴出宫回老巷子,冬葵在门口等他,他发现自打冬葵烧退后,有点不样,试探着问,“宫中开宴,可要去?”
冬葵脸坦然,“当然要去。”
看来记忆又混乱。
秦太医匆匆赶来,听罢斟酌道:“因为发烧缘故,夫人将现在与过去记忆掺杂在起。”
“陛下,该读书。”
幼帝:“……”
朕再也不多嘴!
此时天已大亮,幼帝被柳蕴惊去御苑上课,幼帝忌惮着柳蕴今日心情不佳,听课极为专心,直到太后走进亭子,
柳蕴礼节性地问好,他才分神。
朕去你令堂!
众臣大小不脸上浮现都是大大震惊。
这个理由……
妙啊!
幼帝绝望:“散朝吧。”
朝服赫赫,身姿如松,还是株缀满寒霜冬雪松,幼帝灵敏,怕他这抖落寒霜,众人都跟着遭殃,给众人使眼色:有事说事,没事咱们撤啊!
众人极有默契地将折子藏在袖中,等会儿送到文渊阁也是样,柳蕴往后瞥眼,众人呼呼啦啦伏地而跪,“祝陛下日日学有所进!”
陛下你跟着大人学习去呗!
幼帝:“……”
朕可去你们吧!!!
也就是说参加宫宴是冬葵可接受信息,至于进宫如何做,她又忘得干二净。
柳蕴问:“该如何做?”
秦太医惶恐请罪,伏地跪,“卑职
太后大清早地就来见柳蕴,还是为长公主回京事,“瑾瑜明日就到,礼部定迎接诸事,按照先前说,宫宴在晚间开,礼部也已开始拟定参宴名单。”
柳蕴手持书卷,淡淡听着,太后浑然不觉着哪里不对,笑笑,“哀家许久都未见冬葵,她现今可好?明晚她可得来让哀家瞧瞧。”她像是特意来怄人,怄完也不等柳蕴答复,心满意足地由侍女扶着走。
幼帝不悦地皱巴着脸。
太后这是明知故问,众人做戏闹出动静全京都晓得,定然也瞒不得她,既然晓得,还非要冬葵进宫,岂不是刻意让冬葵出丑?
柳蕴垂眸笑笑,眼里满是冷意,“陛下,下令吧,让他们多去范府庆祝几天。”
群臣正要齐呼陛下英明,道低沉笑声传过来,“且慢。”只见柳蕴回过身来,晨风灌进殿里,吹得衣袍翻飞,身姿飘然,眉眼俊极,轻淡目光拢住范全,范全登时屈膝跪,惶惶然,“大人……”
“喜事。礼部何在?”
“卑职在!”礼部尚书疾步出列。
“范全家中添丁,礼部该有贺礼送上,你备好礼登门吧。”柳蕴散漫视线收,已回过身去,“且,今年朝中似乎也就这桩,你们都去范府庆贺,沾沾喜气。”
群臣抖着身子出殿去,幼帝坐在龙椅上,又是解气,又是疑惑,好半响才下龙椅,走下台阶,扬着脸问柳蕴,“你今日怎这不开心?”
幼帝幼小稚嫩心被这群叛徒挠得千疮百孔,小小脸上布满大大愤怒,“范卿,之前你上折子说事,等会儿朕再与你细细谈。”
范全躬着身子出列:“陛下,不……吧,臣等会儿得回家趟,臣妻子……这会儿……”
幼帝厉声:“莫要吞吞吐吐!”
范全:“生孩子呢。”
幼帝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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