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恨得牙痒痒,她原本就是要无视柳蕴,给柳蕴个教训,可幼帝这说,非但给不教训,岂不是还给柳蕴天大面子?
底下群臣却都接受这样安排,垂眸静静地等着,过好长会儿,殿外传来道尖利禀告声,柳蕴与冬葵到。
长公主含着火气双眼抬,但见位身穿寻常服饰男人进殿,男人身姿伟岸,轮廓分明面容俊到极点,如剑眉峰含着凛然之势,深邃双眸点着寒星,说是丰神俊秀,也为不过。
倏忽之间,长公主面上浮出绯红,她极快地别过视线,捏紧手中帕子,这等含羞带怯模样自然落入太后眼中,太后轻轻拍拍她手,满意地笑。
殿中众人早已见惯柳蕴风采,暗暗赞声,“大人俊美依旧,等羡煞矣。”目光悄然转,又极快地收回,隐约窥见柳蕴身侧站着团艳光,耀眼极致。
“打人呗。”
宋平水:“……”
智商太低,不要!
而女眷则都忙着整理妆容,尤其是年轻姑娘们,盛装打扮之下个个姿容娇艳,这个时候,谁也不必明嘲暗讽,毕竟大家目样,倘若谁真攀上首辅大人,那可是泼天富贵。
这样热闹直持续到太后与长公主进殿,殿中霎时静,众人匍匐跪地,因着长公主已有几年未在京,许多人已忘记她是何模样,自有人偷偷窥眼,“想不到长公主出落得这美。”
太后拿起帕子替她擦干泪,“快去换上母后为你备新衣,你离京几年方回来,还是不要让他们久等好。”
白日里,百官为着个臣子庆贺,竟不去恭迎她瑾瑜,她岂能不恼?可如今她势单力薄,若让百官等得久,心生不满,日后只会更难。
长公主也不傻,想透其中利害,委委屈屈地由几个宫女侍奉着换衣服,再出来宫装艳丽,面容温婉,细长柳眉蹙,十分柔美动人。
太后笑眯眼,“哀家瑾瑜果真是京中最美姑娘。”
夸得长公主心情大好。
以往也是如此。
朝中绝无男人敢多瞧冬葵眼。
唯独女眷们可以光明正大地瞧个够,自从冬葵进来,年轻姑娘眼睛都直,她们嫉妒冬葵绝佳艳色,如雪肌肤,窈窕身姿,纤细腰肢,可她们更垂涎冬葵那流光溢彩裙裳和昂贵华美首饰啊!
宋婉儿紧紧盯着冬葵腕间镯子,扯着他爹袖子哀求,“爹
长公主昂头走过,细碎声音传至耳中,眸中闪过丝丝得意,两人落座后幼帝也到,长公主想温柔地摸摸他脑袋,被他不着痕迹地躲,长公主掩下难堪,唇边浮出得体端庄笑。
幼帝孤零零地坐在最高位上,原本他到,就意味着可以开宴,太后便笑声,“众卿……”
幼帝突地道:“柳蕴可在?”
“回陛下,大人还在路上。”宋平水起身禀告。
幼帝:“那且等着吧。”
而此时在正殿等久百官,哪里有什埋怨之气,他们有隔着座位行礼寒暄,有凑在起交头接耳,更多是围在宋平水身边叽叽喳喳。
“户部,能为大人做些什?”
“兵部,能演个什?”
不胜其烦宋平水骂:“看你能演个棒槌!”
“咋还用得着棒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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