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亦是如此,从未说自己等得有多辛苦,柳蕴眸子暗沉,将她拥上马车,宋平水知趣地在车厢外赶车,柳蕴在车厢里将冬葵压在车壁上索取不停。
乡试第二场亦是三天。
柳蕴在树上瞧冬葵,瞧她描字,瞧她在纸上写满自己名字,而后作贼心虚似将纸揉成团,想扔到角落里,又恐发现,索性挖个坑儿埋。
柳蕴:“……”
原来,当年他考试时,小妻子就这想他。
“随烟?”
宋平水惊呼之间,柳蕴已翻身上树,坐在树干之上,身形掩在繁茂枝叶和累累果实中。
宋平水摇摇头,进屋去。
柳蕴往下瞧隔壁院子,冬葵已回来,喂马,刷车,坐在石桌上描字,她不识字,认识所有字都是柳蕴笔划教,柳蕴为防止她乱跑,给她布置三页描字任务。
她有时候太听话,太乖,便引得柳蕴恶劣笑,摘果子投过去,果子砸到石桌上,惊冬葵,她瞪圆眼望过来,捕捉不到人影,犹自背过身描字去。
宋平水窥过来眼,恨不得割掉自己舌头,却又忍不住多问,“这两年,你与小祖宗之间……”
柳蕴登时面罩寒霜,眼神若冰刃。
“对不住,当没问。”
次日,贡院建成,温在卿从翰林院扒拉出来几个编修充当试子,昨日选中他们,他们就难掩激动,十分积极地表示,“不用劳烦大人为们找家人随从,们自带!”
这会儿,他们拖家带口,浩浩荡荡地在贡院门口徘徊,毕竟以前都参加过乡试,纷纷忍不住追忆往昔,根本不用演,除脸老许多,个个浑身上下都透出当年参试时激动与紧张。
夜间,宋平水终于忍不,“你整日挂树上倒也罢,离得尚且远,她发觉不,这夜里你偷偷摸摸翻墙进去,若闹出动静……大人,掌嘴,您随意!”
柳蕴翻墙进去,屋里漆黑片,他即便捅破所有窗户纸也瞧不见小妻子,正欲冷脸走人,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低低啜泣声,想必是因想他想得狠,他驻
柳蕴再不乱投,是恐不符合冬葵记忆,引起她恐慌,二是突然忆起自己身份年纪来,这番举动幼稚得很,哪里是个成年男子该做?
柳蕴掩唇咳声,翻身下树去。连三日,白日里他倚着树干,低头瞧冬葵在院子里活动,会儿刺绣,会儿描红,会儿翻出那几把大刀,无聊得耍来耍去,偶尔坐石桌边儿掰着手指数时间。
她在等自己回来。
柳蕴意识到这点,已是出贡院时间,冬葵早早地起床,赶着马车来贡院等着。
翰林院编修扮演试子们纷纷出来,柳蕴同宋平水从后门进去,匆匆从前门出来,冬葵见柳照就扑过来,“夫君出来!”
是以,冬葵送柳蕴到贡院门口,左右环顾数次,都未发觉有何不对,她抿唇笑着说,“夫君定要好好考,等你出来!”
“就在宅子里待着,不可乱跑!”柳蕴摸摸她脑袋,松手,转身迈进贡院大门,而后在门后,瞧着冬葵乘车回宅子,才走出来。
宋平水:“接下来做何?”
“回宅子隔壁。”
两人回宅子隔壁,与冬葵墙之隔,墙边有棵海棠树,花已败落,结出鲜红果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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