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,柳蕴在灯下故作用功读书,实则注意力全在床上冬葵身上,冬葵衣服有限,今日勤快地全洗,洗完才发觉没衣服穿,就套件柳蕴袍子。
袍子宽大,冬葵垂头数银钱时,发丝垂到后方露出节细白脖颈上,柳蕴阖书走近,修长手指替她挑开,她疑惑地仰脸,领口下光景览无余。
柳蕴掠眼,“数这做甚?”
“再过日,你该中举人,数数这些够不够们进京。”冬葵浑然不觉危险到来。
“可够?”
那夜宫宴上,太后原本使点小伎俩,暗地里令侍女佯装打翻酒杯,泼湿柳蕴衣服,趁柳蕴去换衣服机会,长公主可去搭话,算是两人单独处会儿,岂料柳蕴竟带冬葵过去,长公主因此没能和柳蕴搭上话。
太后恨冬葵几分,“哀家还有计,瑾瑜可愿意尝试?”
“母后快说。”长公主眼神亮。
“现今,柳冬葵脑子糊涂,柳卿念及多年夫妻情分,势必照顾着些,必定不常来宫中,你与他接触机会就少,不如你试着与柳冬葵交好?”
这样虽可多多接触柳蕴,长公主却不太愿意,“母后,那柳冬葵是什身份,脑子且还不清楚,与之结交,岂不是让京中其他贵女嗤笑?”
落花浮在苍劲有力字体上:家有良田万顷,广厦千间,玉盘珍馐,华服美裳……
看来,多年前他与小夫人那点交集终于被大人发现。
“备马,本世子要进京!”
美人依依不舍,“世子爷进京做甚?”
“请罪!”
冬葵摇头,发起愁来,“还差许多。”
“无碍,明日去寻寻有无人家请先生,银钱好赚,不值得你费神。”
“夫君真厉害!”
柳蕴吹熄灯,就着月光步至床边,居高临下地睨着冬葵,“下次洗衣服,记得留件。”缓缓解开衣领,将试图后退冬葵锁在怀里。
第二日,冬葵沉睡不醒,柳蕴去隔壁,胡明志夫妇还在用早饭,见他来
“嗤笑?她们当哀家不知她们做事儿?柳冬葵脑子好时,她们可没少吃柳冬葵闭门羹,瑾瑜,你若与柳冬葵交好,要羡煞她们呢!”
长公主动摇,“如此,就试试。”
太后满意笑。
自打与柳蕴同床共眠夜,柳蕴再不放冬葵回去,时至今日,他才知原来十年前冬葵投怀送抱是拿自己治她梦魇,想必也颇有效果,冬葵红着耳根应下来。
两人正式住在起。
秦立进京进得洒脱,宫中太后怄得半死,“西南王府与余家势不两立,今番进京,岂不是做给哀家瞧?”
长公主忙温言安抚,“母后多虑,听闻是因大人告假月,陛下才特意召他进京处理政务,到时他进文渊阁,忙得焦头烂额,哪里还有空到母后跟前添堵?他自己估计就堵得很。”
太后听心里好受些,“柳卿因何告假?”
“不知。”长公主轻咬贝齿,忆起那夜柳蕴长身玉立,丰采高雅,极为俊美,脸颊悄悄透出抹羞红,可又想,那夜柳蕴并未多看她眼,不免失望万分,“母后,可是生得不够美?”
“莫要怀疑自己,哀家瑾瑜可是全京最美女人,他只是还没见到你好,日后多接触接触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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