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祖宗放心,定不会说出去,秦家老爷为面子更不会说!”媒婆满口应承。
冬葵点点头,抿唇笑
冬葵抬抬眼,心里想,在旁人眼里,她是个什样?
那媒婆喋喋不休,“秦家姑娘虽不如夫人生得美,但懂得多啊,能和你家举人夫君聊得来,她还会掌家,定能处处帮着你……”
冬葵缓缓起身,给那媒婆续杯茶,而后径直去厨房,那媒婆满意地抿口茶,转头和杜三娘讲理,“你既然和她交好,也该劝劝她,她还小,不懂,男人旦发迹,哪里耐得住不找新?秦家姑娘知书达礼,总比以后来个不知什样强吧?”
杜三娘被气笑,正欲替冬葵送客,身后传来脚步声,两人回头,都惊得起身,只见冬葵握着柄菜刀从厨房走出来,她朝媒婆笑笑,露出清甜酒窝,“您可别害怕,不砍您,您继续喝茶,去秦家。”
“阿葵莫要冲动!”杜三娘脸色大变,奔过去要夺那菜刀,却被冬葵绕过去,冬葵边走边道,“姐姐放心,不砍秦家姑娘,到府门口,砍自己,死,正好给秦家姑娘让位。”
色愣愣,瞧着可爱几分,墙上柳蕴怒火就消些,目不转睛地瞧她用眼神询问杜三娘:这谁?
冬葵不识得媒婆,杜三娘却识得,见她来,便知是何事,心头愤怒,面上笑着,“您素日忙着牵线搭桥促成姻缘,怎有空到这里?”
“杜姑娘快别提,以往都是瞎忙,今日才是正经,大事。”那媒婆和杜三娘说着,旁冬葵还未明白过来,转头正对上媒婆笑脸,“夫人真是命好呀,瞧着就是个有福。”
冬葵稀里糊涂地受她夸奖,正欲回声,那媒婆瞥见石桌上描字,忽地道:“夫人没读过书吧?”
冬葵低低嗯声。
她说到死时,墙上柳蕴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。
“好夫人,去不得,去不得啊!”那媒婆抖着嘴唇去拦,好话说个尽,“怪,都怪,咱们不提,再不提这事!”这事本是秦家老爷秘密交待她做,若成皆大欢喜,也不掉秦家面子,她本以为十大九稳事,谁知别看冬葵素日跟在柳蕴身边软软糯糯,内里竟是个狠,若她真去秦家,这事传开,说秦家姑娘给柳蕴做妾,柳蕴都不要,秦家姑娘这辈子可就毁,以后也没人会找她说媒。
冬葵被媒婆和杜三娘合力拦,拎着菜刀回头,“那您回去问问秦家老爷,以后还想这事吗?”
媒婆:“问,这就回去问,他绝对不敢想,他要是再生出这个心思,口唾沫吐到他脸上!”
冬葵勉为其难收菜刀,“也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这事!”
那媒婆又开口,“夫人可听说过秦家姑娘?那姑娘自小熟读诗书,莫说描字,背书也不在话下呢。”
杜三娘脸色沉。
冬葵含糊地应声,“秦家姑娘挺好。”
她见过秦家姑娘,在胭脂铺前,娉婷婉约,确然像读过书女子,与自己十分不样。
冬葵垂垂头,那媒婆见火候到,挑明来来意,“是吧,多好个姑娘啊!夫人呀,如今你家夫君中举,你又是个这样,县里其他姑娘盯得可紧,与其等人他自己找,还不如你给他找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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