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平水暗道,不好!还轮不到废帝出场!
好在躲在府郡衙门刘方正机智,把将扮演衙门管事推出来,管事踉踉跄跄地扑到台阶下,边站稳身体,边出声怒斥:“何人敲鼓!”
冬葵险些被扰乱记忆归正,侧身告知管事详情,管事不由分说,当即厉色道:“此乃越讼,来人,将这小姑娘拉下去笞五十……”
衙门里涌出几个衙役。
废帝已至冬葵身前,于马上俯身,黑发散到冬葵肩上,原本阴冷视线变得柔软湿腻,黏在冬葵面容上不松,他勾着削薄唇,声音低到只有他与冬葵听得见,“几年未见,小夫人丁点未变,还是这讨人喜欢。”
心道:怪不得沅江府出不几个举人,看这群秀才水平,这个美人就这四个字,搁身上,能吹出长篇大论!
崔时桥:“功名美人在手!”
其余学子:“功名美人在手!”
垃圾台词,毁才华!
崔时桥:“嫉妒他!”
翰林院与弘文馆本就热爱读来不免心驰神往,议论声越来越大,听得冬葵疑惑地询问宋平水:“他们该说这个吗?”
不该!
宋平水暗暗给崔时桥使眼色,幸而崔时桥思虑周到,恐到时出问题,就扮作学子夹在其中,低声催促,“别说这个,按写说!”
身边同僚怔:“你写什?”
崔时桥:“……”
冬葵又问:“你们其中可有读过?”
众学子无人应言。
冬葵骄傲地昂昂脑袋,此时宋平水佯装如厕回来,学着当年模样呵斥那没读多少,血口喷人本事倒不小,整日心思都放在这无耻之事上,自然中不举!”
那学子气得双腿打颤,下子扑到地上,这个时候其余学子要窃窃私语,先是说那学子轻信谣言神志不明,而后偷偷议论别,场面热热闹闹。
然而这群扮演学子甫开口就是——
冬葵下意识地唇角颤,眸中闪出惊惧,宋平水疾步横在两人之间,眉头紧皱,“殿下自重!”
废帝愉悦地直起身子,回想起当年,废帝还为皇子时,因事悄然来至沅江府,
其余学子:“嫉妒他!!!”
言简意赅,深得心,没毛病!
议论声不绝于耳,冬葵被糊弄住,没再去听,崔时桥刚松口气,袖子被同僚扯,那同僚声音发颤,“那……那人是……”崔时桥顺着他视线望,浑身震,这哪里是来演戏,这是来送命啊!
满场只有惊悚沉默。
几步之遥,骏马背上,废帝身瘦骨披着黑衣,容色因苍白显出几分阴柔,那双狭长漂亮眸子掠过来,给人种阴冷湿淋之感,马骏扬蹄,快要来到冬葵身前。
明明开场之前,崔时桥同他们讲戏,可甚少有人愿意听,有是自恃才华高不服崔时桥,有就纯属马虎,不将本子当回事!
崔时桥暗暗咬牙:“大人在看着,休得胡闹,快跟着说:柳蕴小妻子真不错!”
其余学子连忙重复:“柳蕴小妻子真不错。”
崔时桥:“貌美如花!”
其他学子:“貌美如花!”
“你可读过这两本书?”
“闻所未闻,何谈读过?”
“不愧是大人,读过书浩如烟海,等佩服!”
“啊,好想读啊!”
“结束后去书铺打听打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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