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葵低头问腿边幼帝,“她说得是真?”
幼帝小脸冷,“不是,是他先骂。”
幼帝当时路过巷子口,几个孩子在玩,其中就有徐家孩子,那天他阴差阳错来到巷子里被徐家孩子见过,徐家孩子当即扯住他,“你是那天那个小乞丐!”
小乞丐三个称呼,幼帝听得多,已经习惯,但徐家孩子看着他从冬葵家走出来,穿着崭新衣服,心里不开心,“举人老爷知道你是乞丐吗?”
现在谁人不知,柳蕴成举人,明年就去京中考状元,前途无量,大人议论,小孩子在旁听着,记得可真切,他想起他娘说,“若是之前那婚事成多好,柳蕴成举人,咱们也跟着沾光,若是中状元,那可就风光透。”
李家老爷做妾,后来柳蕴中举,冬葵风光无限,她又在心里恨极冬葵,心里想着,若不是冬葵,成举人夫人可是她!
由此,她绝不会错过任何个羞辱冬葵机会,她令丫鬟精心为自己梳妆打扮,又穿上身新衣,领着徐家儿媳及徐家孩子上门闹事。
此时此刻,温家女儿扮演徐家女讥诮目光掠过简陋院落,落在身粗布衣衫冬葵身上,心里舒坦许多,中举人还不是穷得穿不起好衣服?她也不与冬葵打招呼,命丫鬟扶着自己坐在石桌上,手指抚过耳间银饰,洋洋得意地瞥冬葵眼。
冬葵没心思面对她炫耀,起身把幼帝拉至身边,因着柳蕴素日多有教导她,旁人若不为难她,她也是极为有礼,可眼前这几人,个径自坐在桌前炫耀,个都快把自家门踢烂,她也就没心情露出知礼模样。
“说举人夫人,巷子里都传遍,不知哪来野孩子,你还给他买衣服,啧,还给他烤肉吃啊,”徐家儿媳自恃有李家老爷撑腰,甫开口就是嘲讽,“若是个有来头知礼孩子倒也可以,可这野孩子可不值得,您清楚他是个什样吗?他心黑着呢,瞧把家孩子打。”
徐家孩子听得多,心里就想得多,可想得再多,举人老爷和他们家也没什关系,只是眼前这个小乞丐凭什可以这幸运,徐家孩子骂人顺手得很,口个没人要野孩子,幼帝自然生气,两人就这打起来。
把把孩子推到跟前,孩子脸上被画几块淤青,瞧着确实很惨。冬葵这才知道原来幼帝下手这狠,心里犹豫着该如何应对,幼帝出现得确实蹊跷,想必那日扑柳蕴情景被人看见,才有这番传言,若是闹大,传出去必定对柳蕴名声有影响。
若不道个歉,赔些银钱,虽受些气,但对柳蕴名声好些,这想,冬葵敛冷漠姿态,唇角浮起笑,腮边酒窝将现,徐家儿媳把声音扬,“莫说你是举人夫人,便是县官夫人,打人也要负责,何况是个不知哪里来野孩子,有娘生没娘养东西……”
冬葵笑倏忽下没。
石桌旁徐家女笑,心中甚是舒爽,谁人不知,柳冬葵就是被柳蕴不知从哪儿领回来,想必也是个孤儿罢,这番话是戳到柳冬葵痛处吧。
徐家儿媳还在继续道,“没人教养,怪不得不知礼,家孩子看他孤单,想邀请他起玩,他却蛮不讲理,还把家孩子打成这样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