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方正从牢里活着出来,让候在旁化妆丫鬟上妆,因他扮过薛暸,恐冬葵见认出来,丫鬟故意将妆化得浓些,与其本人面容有很大出入。
化完妆容,刘方正换上掌柜衣衫,往柜台前斜着靠,面容温良,眼神凶恶,众人朝他举起大拇指,崔时桥过来与他讲戏,顾颐命众人摆好店内物品,做好迎接冬葵到来准备。
这厢,宋平水赶着车,眼瞧都日落西山,车里毫无动静,拿不准冬葵是何心思,她总不能真坐在车里赶个两个月路吧?正琢磨着,柳蕴挑开车帘,沉声吩咐,“该住店。”听得他喜,看来只需做完黑店戏,他们就到京!
两刻钟后,马车在黑店前停下,店里众人躲在暗处,刘方正学着掌柜模样在柜台上瞧账本,扮演两个伙计佯装擦桌子,宋平水先进来,柳蕴牵着冬葵手后至。
当年黑店掌柜面上带笑地迎上来,得知柳蕴等人住宿,领着他们上楼挑房间,而后在送上去饭菜中下蒙汗药,在三人吃饭时用手指点开窗户纸偷窥,见他们动筷子吃,才放心地下楼,喜滋滋地等待黑夜到来。
冬葵眸中全是信任与期待,任哪个男人见都忍不住想将那花从木板上抠下来送给她,柳蕴亦躲不过,他极力克制住去抠花冲动,将冬葵拉至自己对面,佯装去拂她衣袖碎屑。
趁冬葵不注意,支撑木板暗卫们快速行动起来。这个时候就显出画师机智,他们所画花朵,可在郊外寻到,顾颐掐来把递予暗卫,暗卫在木板上戳个洞,将那把花插进来,花朵迎风轻颤,娇艳欲滴,转瞬就被柳蕴倾身抽出来,递到冬葵眼前,“给。”
冬葵接过,眉眼展,开心得很。
众人搁心里呐喊:“山也瞧,花也摘,求小祖宗快走吧!”
冬葵偏不如他们意,可甫张口,“夫君……”额头就被柳蕴屈指点点,“日后有机会再瞧。”再不容她说什,抱起她就疾步走至车前,将她塞入马车后背身朝众人挥下袖子,也上车去。
孰不知,是他自以为瞧得清,背对着他
众人松口气,待马车消失在眼前,忍不住击掌欢呼,画师们与荣有焉,心中涌出种久违成就感,本该离开步子挪不动,“还想画!”
“安心等着,日后有是机会。”顾颐嘴里叼着根杂草,倚靠树木身子站直,“收拾东西,赶往下场。”
依据宋平水回忆,当年三人临近京中时因为时大意误入家黑店,这家黑店掌柜面相生得纯良,内里黑透,及至三人睡下,试图将柳蕴与宋平水剁成肉酱包成包子,又觊觎冬葵美貌,想要霸占冬葵。
行人快速到建好黑店,别看当年黑店掌柜黑心黑肺,却极为年轻,众人致推荐刘方正来扮演。
自薛暸在冬葵面前消失,刘方正就退场,不知受什刺激,原先爱打马遛街调戏美人也不做,将自己闷在屋里读书,读几日,脸都黄,再次认识到自己就不是读书料儿,正愁没事可干呢,听又要自己做戏,风风火火地赶来,“演黑心掌柜?可以!”他还特意去刑部大牢找个穷凶极恶杀人犯,与其共处日,故意学些凶狠姿态,看得杀人犯手痒,差点没砍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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