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颐,大场面来!”
“说实话,想看大人中状元跨马游街!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过几日就要入冬。
当年也是这个天儿,冬葵见银钱攒得差不多,便不再让柳蕴支摊子卖字,是天冷,她不想让柳蕴受冻,二是明年开春柳蕴就要参加春闱,还是多多读书好,故而冬日到,两人关门过起自己小日子,冬葵日日押着柳蕴读书,柳蕴压着气依她,个冬天就这悄无声息地过去。
如此,倒也不必需要什人来做戏,有柳蕴在即可。
众人纷纷失望。
温在卿摸摸胡子,“有趣日子总这短!”
冬葵瞋他眼,坐在敞开窗户后描字,柳蕴自背后看眼,眸中讶然,遂俯身下来,五指覆上冬葵手,手把手教她,“你以往从不提学这个字,今日怎?”
个柳字浮在纸上。
冬葵认真学着,也不吭声,柳蕴也不催她,直起身子,居高临下地望眼,而后双臂环,将妻子抱起,自己转身坐在椅子上。
冬葵惊呼声,坐在柳蕴膝上,柳蕴从背后再次握住她手,“这样问,你似乎听得更清。”唇角贴在冬葵耳边,冬葵心尖颤,故作冷静低眉,手中笔隐隐发抖。
柳蕴笑,腾出手抬起她脸颊,冬葵却以为他在逼问自己,窝在他怀里,终于羞赧地回,“跟夫君姓,总要会写吧。”
灭口,他也顾不得,驾车回相国寺,寻个地方随处躲。
因着他去安王府邸是背着冬葵去,冬葵不知,现今柳蕴只需驾着马车去寺庙外等大半个时辰,而后驾车进去,示意宋平水带冬葵回家,冬葵满腹担忧地坐上车。
宋平水带她路过大街,提前安排散消息人员在车外扬着声音喊,“安王出京回去!”
“这消息可属实?”
“自然,都出城门。”
几人随声附和,陆续出胡明志家,站在门前回身,对着胡明志笑声,“来年春天!”
胡明志笑:“来年春天!”
几人远去,有声音传来。
“所以,等到来年春天,开场就做春闱戏?”
“是也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笑着板过她脸颊,贴唇而上,“你跟可不只这个姓。”
墙之隔。
宋平水背着包袱蹿回来,进隔壁门,顾颐在院子里望过来,“接下来要做什戏?”
“这个昨夜问过大人。”宋平水甩掉包袱,要杯茶,慢慢抿口,对着好奇几人吐出句,“暂且不用演,收拾东西,可以回家过冬。”
几人未说原因,冬葵猜测许是郡主坠楼事损安王府面子,安王才急急离京,好在他们并未来找自己麻烦,冬葵安心,调头去接柳蕴回家。
第二日,宋平水挎着个包袱,做起辞别戏,他站在门口笑着道:“待回去好好读书,中举,再来京中寻你们。”
柳蕴颔首,冬葵红眼睛,宋平水劝慰,“哭什?又不是见不着面。”
“走吧。”柳蕴揽起冬葵推她入门,回头催促宋平水快走,宋平水也恐冬葵再难过,疾步离去。
冬葵进院子,柳蕴恐她再伤心,给她寻个事做,“莫偷懒,今日描字还没完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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