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,冬葵若不篡改记忆,她这就会被年轻姑娘挤出去,果真,不过会儿,扮演年轻姑娘狠心,几下就将她推出去,可出乎意料,被推出去后,她不仅没倒,还站得稳稳,且两手朝上举,疑惑地回头,“哎,花呢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冬葵左顾右盼,“不该撒着花出现?”
天女撒花下凡。
神祗跨马游街。
众人喉咙像是被卡住。
“大人这表情,好像在上朝!”
“害怕,对着这张脸喊不出,“柳蕴不就那个卖字?””
“宋莫人说,再不敢,罚两年俸禄!”
“让他滚!”
换。
宋平水悄悄躲在冬葵身后,冬葵纳闷,“状元游街,怎无鞭炮锣鼓?”
看来她还想要鞭炮齐鸣锣鼓喧天,宋平水早已备好,声令下,鞭炮声四起,礼部乐师敲锣打鼓而来,为以示风光至极,礼部出动歌者舞者,沿街跳舞歌咏而来,百官及家眷赶紧高声欢呼,“好!”
本是为使冬葵开心,冬葵倒生气得很,“过分,他们又歌又舞,大家都看他们去,岂不是夺走属于夫君风光?”
宋平水擦汗:“快撤!”
崔时桥点评:“绝配!”
他振臂呼,“这版本,写!!!!”
欢呼声猛然而起,如滔滔浪水,直喷柳蕴而去,当年亦是这番盛况,实在是因柳蕴这张脸过于俊美,往前数十届状元,都没这俊,自然引起巨大轰动,尤其是对年轻姑娘们。
那时她们克制不住地想要多看几眼,就使出力气挤来挤去,冬葵个不小心就被挤出来,她事先没心里准备,挤出去时连站都没站稳,只听咚得声,整个人都扑地上去。
如浪欢呼声顿,骏马忽地疾驰,冲着冬葵扬蹄而来,及至身边,马蹄落地,男人眉眼焦灼地喊,“柳冬葵?”
冬葵爬起来抬头,春风拂掉她脸颊灰尘,日光融融下,男人立于马上,红衣如火,耀耀灼眼,好似从天而降神祗,这样神祗没有弃狼狈冬葵而去,反而俯身弯腰,伸出他宽厚手掌,“上来。”冬葵愣愣地搭手上去,下刻视线翻转,回过神后整个人都坐在柳蕴身前。
骏马飞驰,两人迎过春风,踏起尘土,柳蕴声音分明很低,却盖过阵又阵欢呼,听得冬葵眼眶红,“状元夫人,很风光吧?”
歌者舞者速速退场,街道才安静下来,声爆竹中,有人高喊,“状元来!”
轰声,喧嚣声直冲云霄,快把天幕捅个窟窿,群年轻姑娘把冬葵挤来挤去,还不忘按着崔时桥交待七嘴八舌地议论,“听闻状元生得极俊!”
“不知是何种俊法?”
“要看!”
冬葵心中美滋滋,再俊也是!!只管欢喜着,浑然不觉自己都快被挤出去,街道那头已是旗鼓开路,前呼后拥,为首男人跨坐高头大马,眉眼冷峻,仪态俊伟,身红袍耀眼至极,且手执金丝软鞭,赫赫威仪呼之欲出,所到之处呼声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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