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蕴来至窗前,冬葵坐在窗前描字,听闻动静抬头,蚱蜢映入眼帘,她皱下眉,起身挥开,“找到孩子?”
“还未。”柳蕴声音发涩,冬葵捏着笔又坐下,那只蚱蜢被她拂落到地,“那夫君去找呀。”
柳蕴笑声,“日日派人去找,快。你总在家待着,可会觉着闷?不若带你出去转转?”
冬葵摇头。
两人之间静默许多,柳蕴还是张嘴,“是不对,不该在你快临盆时出京,你怨也是应该,你想打骂都可以,就是别像这样。”
“不会,臣带殿下回来,不是让殿下来送死。”嫩绿杨柳枝拂进廊中,柳蕴掐断根,柳枝在他手里翻飞,不过会儿就编出个蚱蜢,俯身递予幼帝,“殿下可有为帝之心?”
“非要如此才能保命?”幼帝新奇地接过。
柳蕴点头,“是,不如此,你皆会没命。”
“信你,当年母妃落难,带逃出宫,路上都在嘱咐,若她没,去找个叫柳蕴人,那是可以托付性命人。”
柳蕴摸摸他脑袋,“回吧。”
,崔时桥过来询问柳蕴当年情景,柳蕴望眼屋内摇曳烛火,良久才开口,“无须写本子,这场简单。”
当年冬葵被废帝番话惊得昏迷过去,醒来哭个不停,哭着要孩子,非要柳蕴去找,柳蕴应下,先是带她回府邸,嘱咐府邸婢女尽心伺候她,而后派人去寻孩子。
柳蕴当时还只是吏部侍郎,先帝已崩,废帝无所顾忌,心削他职要他命,朝中有人顺承废帝心意,时不时落井下石,他边应付朝中诸事,边派人寻找孩子,可惜过年多,半点消息都没寻到。
没有孩子消息,他连家门都不敢进,旦进门,冬葵甫见他,总遍又遍地问,“孩子呢?”
柳蕴只好答:“正在找,快!”
眼都不多瞧他。
“你怎救他们?”
“还不能告诉殿下。”柳蕴道。
幼帝捏着蚱蜢做出保证,“知道你很难,你和柳冬葵孩子没,也很伤心,以后若真为帝,你们再有孩子,会给他最好切!”
“好。”柳蕴目送幼帝离开,伸手又折下根柳枝,编出只嫩绿蚂蚱去见冬葵。
以前在归化县,冬葵不开心时,他倒经常编蚱蜢哄她玩,那时冬葵好哄,只蚱蜢高兴半天。
整整年多,他与冬葵见面次数屈指可数。
过阵子,朝堂暗潮涌起,因着废帝逼宫坐上皇位,即便有先帝遗命,也是身带污点,朝中有半臣子内心不服,正好幼帝回朝,这就给这群臣子个天大机会,孰不知他们行为正好碰废帝逆鳞。
幼帝回来是对废帝最大威胁,废帝容不下他存在,柳蕴为保护幼帝煞费苦心,偏偏这群臣子识不清形势,暗中纠集在起商议废帝另立幼帝,此事被废帝知,当即以謀乱名义将他们打入大牢。
眼瞧着就要被处死,臣子家眷求到幼帝跟前,幼帝还是个孩子,哪里有什救人主意?火急火燎地去柳府寻求柳蕴帮助。
那时已是三月天,日光和煦,春风拂柳,柳蕴在廊下站着,幼帝紧张兮兮地问他,“他们倘若死,下个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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