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葵都拐过走廊,众人才反应过来,宋平水砰声关书房门,毕竟柳蕴此时表情不是谁能看,毕竟谁也不想看柳蕴此时表情,众人皆大欢喜地逃之夭夭。
柳蕴气夜。
没良心!
郁气结于心中,清晨早起时身上威压甚重,容色更是冷得吓人,宋平水砰声撞开门时,他眼角都要结冰,宋平水喘着气都要哭,“回……回来!”
顾颐带着决明日夜不停地赶路,终于以最快速度赶至京中,马车片刻也不敢耽误地驰过长街,来到首辅府邸门前,决明跳下车,顾颐抱起他,连走路都不愿意,直接施展轻功到柳蕴书房门前。
没良心!
众人:“!”
突然开始担心喝这多对柳蕴有无影响!
第三碗,柳蕴对上冬葵视线,半句话也不多说,就着冬葵手饮而尽,冬葵满意地侧头,“再熬!”
众人:“……”
柳蕴:“……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喝送?
也成吧!
大锅呢!们不差汤儿!
过多久,冬葵满脸泪痕地从背后抱住他,“不问,要让陛下得到报应。”
两人蜷在榻上。
柳蕴凭着残存意识回身,费力撑开沉重眼皮,亲亲她额头,“乖,给时间,废他。”
“好。”
时至今日,做这场戏前,柳蕴却奢望冬葵问问,只要她问声孩子,他就笑着把顾颐信拿出来,指着每个字告诉她,孩子找到。
柳蕴端坐在圈椅上,从来不曾有过正襟危坐,他换身新衣,极称得上他那张俊美脸,眉峰拢松,松拢,倒显出种无所适从来。
门外,顾颐推把决明,“去吧,你爹爹等你六年。”
决明勇敢像极冬葵,他不犹豫,不胆怯,推门跑进来,书房很大,晨曦透过窗户洒在柳蕴身上。
决明看到个丰神峻伟男人。
不该担心大人,该担心汤药够不够啊!
第四碗。
柳蕴突地笑,自己接过药碗抿几口,抬起眸子浮出纵容笑意,药碗空,抬袖召来随从,“再来碗。”
“看来夫君想通,病还是喝药好。”冬葵不等随从反应,转身提步,“既然如此,便回去。”
柳蕴及众人:“……”
随从速速去盛碗,冬葵接过递予柳蕴,柳蕴直勾勾地盯着她,她坦然地迎上这视线,“碗恐见效不快,多喝,兴许好得快。”
柳蕴饮而尽。
心想,当年那段记忆,无论是对自己,还是对冬葵,都称不上愉快,冬葵篡改记忆也属正常。
冬葵偏头喊随从:“再来碗。”
柳蕴:“……”
可冬葵不这想。
当她见柳蕴不喝药时,就变得与当年不样,她道:“你若不喝,便走。”
两句话就可结束这场戏。
柳蕴自然不愿意,见冬葵端起药递过来,只好低头喝个干干净净,确然很苦,宋平水他们做戏很认真,用草药真真切切,即便柳蕴没病,喝碗药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什大影响。
碗底空,柳蕴心里正思付要不要引导冬葵问出孩子问题,冬葵偏头召来随从,“再来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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