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都问到这份上,你还不讲实话?”冬葵面上浮出失望之色,柳蕴极不愿意她对自己失望,旋即转身要走,“近日你恐累着,好生休息。”他不能说,他实在害怕说出来看到冬葵更为失望表情。
孰不知他逃避已是答案,脚刚迈出去,冬葵冷冷道,“你若是此时不说,日后也别说。”他还是狠心走。
第二日再来,冬葵已变个人,锁着房门不让他进,他走到窗前喊,“柳冬葵。”
冬葵打开窗台,漫不经心地问,“何事?”
“进去,抑或你出来。”
为有孩子,冬葵会开心些,将过往那些不开心旧事篡改,没成想先前篡改不少,到极为关键时期,她竟半分不动。
再者,按照当年时间线,那次他佯装病不喝药,诱哄冬葵过来瞧他之后,冬葵再不提孩子之事,两人关系恢复如初,这般欢喜地过阵子,期间也因朝堂日子难熬,刻意逗过冬葵,冬葵哭得稀里哗啦,他瞧着竟又生出无限心力,“别哭,答应你会做到,很快。”
朝堂形势越发严峻,繁重政事来去,去来,像山样堆在心头,但因着与冬葵承诺,他都极力做到最好,孰不知还是生出纰漏,让废帝有下手机会。
那晚,回府时已是星子满天,想寻到冬葵抱抱,寻许久都没见人,有丫鬟过来禀报,说在蘅青院找到冬葵,柳蕴赶去蘅青院,发现冬葵正声不响地在窗前坐着,误以为自己回来晚,冬葵在置气,笑着过去解释,“实在是抽不出时间,明日早些回来瞧你。”
冬葵抬起头,静静地瞥过来,“瞧?瞧哭?”眉眼含着抹讥诮,柳蕴听得奇怪,疑惑声,“哭?”对着她脸颊左看右瞧,“不像哭过样子。”
冬葵,“你既不能进来,亦不会出去,你不说,便替你说,直以来你都拿当发泄工具,逼着哭,你很满足吧?不要动不动就沉脸,哭时你不愉悦?”
内心不堪被最亲近之人血淋淋地挖出来,柳蕴恼到极致,死死咬着牙发不出声来,冬葵还在轻松地继续说着,“你既然做,为何不敢承认?你承认,便从这里出去。”
柳蕴只道:“出来!”
“不!”冬葵隔着窗户拿凳子砸他,手按向自己心口,“柳蕴,这里长大,不要做你发泄情绪工具。”她冷冷地望过来,“你现在很难吧,先帝去,陛下就想方设法杀你,你还想废他扶小皇子上位。”她拿话激他,却不让他碰下,更不会落滴泪,柳蕴恼得脸色铁青,还是那两个字,“出来!”
“不!”她只在屋里瞧着,“你真可怜,靠着个女人泪,撑
冬葵深深地望进他含笑双眼里,“你再多说几句,就可以让哭,你总有让哭理由。”
柳蕴眉头皱,“你在说什?”
“说,你可以让哭,来满足你。”冬葵扬起脸颊,两人近乎贴面,她轻轻柔柔地解释,“试探过,你总惹哭,惹又说逗,专门逗难过?”
冬葵叹口气,“想知道原因。”
柳蕴浑身血液凝固下来,周遭片静寂,冬葵执拗地望过来,他被逼得后退几步,佯装不在意地说,“你多心,没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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