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帝,其实可以称之为少年天子,当年他随母妃逃出宫时也才四岁,寄养在西南王府时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母妃,回宫性命难保时他就靠这个锦囊撑着,后来登基为帝,时至今日,他到十五岁,带决明来这里,却怎也不挖不到他宝贝。
十来年,那锦囊早该化为灰烬。
幼帝不知为何自己单单选这日,单单选决明陪他,抑或是觉着决明同他样,也曾有过没有娘亲日子,决明或可能感受到他心境,“决明也这样想过娘亲?”
“是,那时见不到爹爹娘亲,总躲着师父哭,哭得可惨,哭完就好受很多,”决明安慰地抱住幼帝,“陛下哥哥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。”
幼帝抱着膝盖摇摇头,“朕登基那天,你爹爹说,陛下,你为帝,是天子,该有天子风度与担当。”所以他憋到现在,哪怕他时不时胡闹些,也不敢太过恣意,柳蕴话如同刻在他脑海里样牢固。
“好名字!”
幼帝捧场地赞声,拉着他满宫玩,幼帝觉着自打当年逃出宫就没这痛快地玩过,临近傍晚时,余晖洒满宫墙角,幼帝像是做个重大决定,拉着决明在树下挖土,“朕告诉你,朕小时在这里藏宝贝,朕谁都没告诉,唯独告诉你!”
幼帝骄傲,决明亦骄傲,两人骄傲地努力挖土,可是挖来挖去,土块堆堆,独独不见那宝贝,幼帝有些急,“怎不见!”
“陛下哥哥不要急,们找人来挖!”决明伸手替幼帝擦擦额角汗珠,幼帝抬袖挥开,眸子有些泛红,“不行,朕要自己挖出来!”
幼帝又开始挖土,刻也不停,决明如何说,他都不停止,看样子这里埋确然是他宝贝,决明瞧瞧他越来越焦急神色,悄悄去寻最近侍卫,让他去文渊阁寻柳蕴,侍卫急急去。
朕觉着整个京中都要传遍,你竟不知?”
柳蕴:“不知。”
“骗人,你定然是知晓,听说宋平水他们决定帮你做戏挽回柳冬葵,需要朕帮忙?”幼帝期待地问。
柳蕴:“不需要。”
“柳蕴!”幼帝嗷呜声,愤愤不平地朝着柳蕴离殿门口背影张牙舞爪,嘴里喊,“朕要召决明进宫来玩,你不能拒绝!”
哭是朝天子该做?
“你爹爹肯定说不是。”
不远处,柳蕴
决明折回原地,幼帝累得气喘吁吁,眼神却有些茫然,决明扯住他袖子,“陛下哥哥不若歇着,歇够更有力气挖。”
好半响,幼帝才嗯声,两人坐在树下,幼帝张张嘴,“决明,朕想朕母妃。”
决明没法吭声。
幼帝指指那坑,“那时候,母妃陪朕玩,给朕个锦囊,上面绣着花,可好看,骗朕说,朕还小,不能打开,朕问什时候能打开?母妃说,起码得等到朕十五岁,朕心想不能打开,索性埋它,就埋在这树下。”
“决明,过新年,朕十五。”
“陛下高兴就好。”柳蕴声音越来越远。
“朕这就下圣旨!”
道圣旨下到柳府,决明抱抱弟弟,随着来接他宫人进宫,甫见幼帝就道,“陛下哥哥,给弟弟起名字!”
幼帝:“什名字,说来听听?”
决明:“叫人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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