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寒冬,凛风透过窗户吹过来,冬葵如梦惊醒,浑身发凉,眼角泪怎也止不,柳蕴抱着她,也暖不热她身子,就连声音都泛着冷气,“为何不认回柳家?”
“你刚才听,家人不贪生怕死,只有,你不觉着是苟且偷生之人,卑弱之人?”柳蕴抱她到床上,用被子圈紧她,“别怕,都过去,你摸摸,好好。”拉着冬葵手往自己脸上蹭,冬葵还哭着,想抽回自己手,被柳蕴紧紧拽住,“知道你好好,你也不是什苟且之人,卑弱之人。”
“是?”柳蕴真真切切地笑声,“那为何总逼着承认那种卑弱之事?”
冬葵使劲摇头,再也说不出句话来,她从未没和柳蕴提过,那年田野花香,柳蕴救下她,面容如玉,身姿如松,而后俯身抱她进家门样子,是她渴慕已久英雄模样。
他们命?
柳蕴还记得他哥饮毒酒前样子,对面牢房里,他哥倚着牢墙,恨得目眦欲裂,“陛下信,信!父亲受不得此辱,受不得,你受得?”
柳蕴想拦下他,“受得!这不过是*人污蔑!”他想起柳馥,他不能留柳馥人,他哥深深地望过来眼,像是含着希冀,“信你受得!”先他步饮下毒酒,含恨而亡。
而后,杯毒酒被伪装成宫人废帝党递至柳蕴嘴边,柳蕴冷冷地望眼,宫人冷嘲热讽,“柳小公子,你父兄已认罪,你也别惜命,什受得受不,不过为财而死,这也是活该吧?”
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,那宫人变脸色,柳蕴眼看出其中端倪,佯装被他激怒,再也忍不似地接过酒杯口饮完,攥紧拳头背过身去,那宫人收酒杯,满意地离去。
牢房里,匆匆吐出来毒酒浸湿柳蕴衣襟,那脚步声更近,却是柳馥人慢步,最终只救下柳蕴人,因为毒酒只过口,并未下咽,找来大夫很快替柳蕴将毒素清理干净,柳馥不便来送,只给他封信,他带信孤身深夜离京。
因着他当面饮下毒酒,送毒酒宫人禀报给废帝,废帝就信,第二日禀报先帝,声称柳家畏惧z.sha,先帝余怒未消,因为信任废帝,也没再问什,柳家就这成为过去。
现今朝中人人皆知,当今首辅柳蕴是当年柳家幸存之人,论起血脉亲情,陛下要喊柳蕴声舅舅,但无人敢提,无论京中还是京外,凡知晓这段旧事皆缄默不语。
以前废帝在位时,废帝也不明面提柳蕴身份,当年柳家案是何情况,他清二楚,他只想在暗地里赶尽杀绝,后来他被废,幼帝登基,朝堂有人暗中嚼舌根,惹得柳蕴严办,从那时候就没人提过此事。
及至,幼帝下令重审柳家案,柳家沉冤得雪,柳蕴亦不出声,实则柳家清白,他存在就光明正大,但他并未选择认回柳家,暗地里总有大胆揣测原因,却也只是揣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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