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蕴恍若未闻,提步走几步,突地停,回身望去,那小姑娘手里抓着把野花也停下来,他眉峰拢,无须又舒展开来,抬袖朝那小姑娘招手。
“过来。”
小姑娘顿下,飞快奔过来,手里野花撒地,及至跟前还剩零星几根,忙不迭举到柳蕴跟前,“送给哥哥。”
宋平水呢不是哥哥
柳蕴弯腰接过,把抱起小姑娘,看宋平水眼,宋平水稀里糊涂,见柳蕴又瞧眼驴,惊愕地下来,眼睁睁看着柳蕴把小姑娘放上去,“哎”
小姑娘眸中映出是俯身靠过来张俊到极致面容,落日在他身后沉下来,晚霞披满天际,而他比晚霞还要耀眼夺目,小姑娘看愣。
柳蕴笑下,“们有旁解决法子,你不必死,就可以到衙门告他们。”
小姑娘张张嘴,没能说出话来,宋平水亦威胁那两个青年,两个青年不满地走远,柳蕴直起身子,侧身对宋平水说,“天晚,们也回吧。”回眸看眼小姑娘,“你也该回家。”
与宋平水往回走,身后田埂上,小姑娘落几步,宋平水回头嘀咕声,“这是在跟着们”
柳蕴不语。
就剜你们眼”
凶巴巴声音略显稚嫩。
“好厉害小姑娘”宋平水从驴背上下来。
旁柳蕴望过去眼,那两个青年错开身形,露出个小姑娘,小姑娘衣着虽破,但穿得规矩,后背背着个破旧背篓,手里举着把断半镰刀,侧脸瞧着极为倔强,那两个青年吊儿郎当地笑着,“你倒是挖,来”说着去抓小姑娘手腕。
不料小姑娘动作比他还快,镰刀唰得下往他脸上去,他吓得急忙躲开,沉下脸要揍人,“竟是来真”另青年从后背抓着那背篓,“看来得教训教训”如此来看,小姑娘虽凶,但也斗不过比她大很多青年。
柳蕴道“回家。”
宋平水又道,“你今天有些反常,之前你从不管这些事。”
“少说话,骑你驴。”柳蕴捏捏眉心,回头望眼,小姑娘眼巴巴地望过来,他顿步,回身继续往前走,宋平水不走,等小姑娘走过来,温和着面容问她家人。
小姑娘摇头,“什都不记得,只知道,没有家。”
宋平水心道这可麻烦。
眼瞧着柳蕴还在提步往前走,他也顾不得什,骑着驴追上去,叹息声,“这小姑娘什都忘,没家,咱们县是又穷又乱,倘若她性子软,懂得委曲求全,还能攀附个人活着,可瞧她性子太烈,也不知能撑过几日。”
小姑娘无计可施,握着镰刀突然转向自己脖子,她注意到旁边柳蕴与宋平水,漆黑眼珠转,“两位哥哥,倘若今天死,就是被他们逼死,你们可要帮报官,抓他们坐牢”
宋平水与那俩青年都惊下。
“什死不死”柳蕴眸中翻起情绪很快归于平静,他缓步过去,无视那两个面容狰狞青年,将小姑娘镰刀从脖子上放下来,“这般事情就要寻死觅活,未免太过脆弱。”
未免太过脆弱。
说这话时,柳蕴脑海里不可抑制地闪过他哥在狱中含恨而亡情景,他阖阖眼,俯身朝小姑娘道,“可不能这脆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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