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生气。”
“不生气,不理这久”
“没有不理,在洗衣服。”
“说实话,不然当着别人面洗衣服。”
冬葵在乎柳蕴在旁人面前形象,生恐他真做,那传出去多不好听,忙道,“就生气你不读书”
去堂屋等着。
饭毕,柳蕴拿着碗筷去洗,冬葵蹭过来,“夫君,吃过饭是否该开始读书”
“不需要。”柳蕴脸色沉沉,冬葵头次没顺着他,而是颇为认真地道,“为什不需要”
柳蕴不能与她讲柳家事,讲只会让她恐慌,只能语气生硬地说,“你别问这多就是。”指望着冬葵怕他生气不再问。
冬葵果真没再问,定定地看他会儿,背过身走时眼圈都红,柳蕴没敢回头瞧她,自然发现不,等他察觉不对,上午过去,中午做饭时,他寻不到冬葵人,去隔壁问,才知晓冬葵偷偷洗衣服去。
这夜,柳蕴比往常更难熬,往常闭眼,不过是浮现出柳家往昔,眼下闭眼,柳家与冬葵交替出现,闹得他索性也不睡,熬到快天亮,睡意最浓时,他才敢眯眼,不料将睡会儿,就被只小手挠醒。
那只小手在他睁开眼后立马闪回去,他无奈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,故作微怒地拍拍小妻子头,“大清早闹什”
“不早,该起来读书。”冬葵坐在床边,身上洒满清晨曦光,“快起来,去做饭。”
柳蕴当没听见读书二字,穿衣下床,“你不要做,来做。”带冬葵洗漱过后自己去后厨,冬葵坐在桌前等吃,突地想起什,赶忙去后厨,“杜姐姐说,做饭此类事情是妻子该做,不能让夫君来。”
柳蕴曲着长腿窝在灶前,“怎没听说过”
柳蕴叹口气,“非要读书做什”
他本就不爱读书,以前在京中,家人里费许多功夫,尤其是他爹与他哥,软硬手段都用过,都没让他爱上读书,初来这里时买书读书,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。
冬葵却觉着他读书是理所当然,“听宋公子不止次夸夫君,若是夫君肯读书,定然能考状元”
“考状元做什”
“过好日子”冬葵说得
前些日子,衣服都是柳蕴洗,冬葵没碰过,今日突地声不吭地拎衣服去洗,太反常。
柳蕴疾步去水边,果然见冬葵坐在那里,柳蕴走过去,发现衣服件没洗,他这妻子光发呆,难免问道,“你就是这洗衣服”
冬葵下回神,“啊”
“啊什,以后出来必须告诉。”柳蕴俯身蹲下来,将那衣服泡水里涮涮,放在石块上正要洗,冬葵忙推他离开,“你不要洗,让别人瞧见,影响不好”将衣服挪到自己跟前。
柳蕴笑声,也不去抢衣服洗,随意地坐在她身侧,侧着脸支着下颌问,“这是生气”
“夫君是男子,没听说过也正常吧,不只是杜姐姐,其余人也这说,还说该为你洗衣铺床”
“停。”柳蕴皱眉打断这话,回头问,“你听他们还是听”
冬葵犹豫。
柳蕴笑声,不像是高兴样子,倒是有些生气,“既然听她们,不若你去找她们做夫君。”
冬葵“听夫君这就去坐着等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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