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时桥垂着头不吭声,崔夫人心道你倒是反驳啊,合着还真是这位啊,她正正身子,“似乎叫若华,据说已有人家相中她,快要去提亲,就看她愿不愿意,想来是们与次辅家无缘,还有刘家姑娘”
“娘亲,累,改日们再谈此事吧。”崔时桥扶她起身,送她出门,崔宣平自动跟着出去,崔时桥掩门,回身靠在门板上,瞧着颇为失意,又有些焦灼。
“他肯定该伤心。”崔宣平扯着崔夫人走段路,“没必要说有人去提亲,们确定是谁就成,明天就请媒婆登门,跑在别家前面,肯定说就成。”
众所周知,次辅进文渊阁不假,但他年纪大,能用门生又少,就个儿子还被惯得不成器,如今也没在朝堂做事,等他退下来,温家必定比不上现在,崔家虽没进文渊阁,但崔宣平与两个儿子都在朝堂,何况崔时桥顶着状元头衔已做到郎中,前途不可限量,无论让谁看,对于温家来说,这都是门好亲事。
没成想,崔夫人先摇摇头,“温若华话,是不会同意。”
你那些宝贝书呢”
崔时桥哪好意思说实话,试图含糊过去,“恐落灰,藏里间去。”
崔宣平被勒令不得开口,这会儿憋得难受,正欲说你可拉倒吧,崔夫人瞪他眼,他只好再憋着,崔夫人然地哦声,“原来是这样,倒也不必,院子里有几个丫鬟闲着,让她们过来勤打扫着,想必不会让你宝贝书落灰。”
崔时桥只好应下。
崔夫人试探着问,“儿啊,年前爹娘问你婚事事,你不愿意提,如今又长岁,是真不小,你哥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成亲,你也确实该考虑考虑成亲。”
崔宣平惊,“这是为何”
崔夫人皱皱眉,“那姑娘也见过几次,面相生得招人,光面相便罢,她那举止”
约莫两年前,也是个春天,崔夫人在秋水阁参加宴会,春日开宴是历年来传统,因为天好景好,大小宴不断,诸位夫人常带家中儿女前来,其实也是变相相亲宴,崔夫人那时着急崔时桥婚事,也带崔时桥去,指望他能看中个,好早早成亲。
那日,崔夫人有事出阁,小径边,春花严密之中,传来悉悉索索声音,依稀还有道男声,男声太模糊,她没听清,而后意识到不能多做停留,遂匆匆离开,离开时余光只瞥见姑娘方裙角,后来她瞧见同样裙角,在温家那个娘亲早逝嫡女身上。
崔夫人知道自己撞见不能说出口事,两年过去,她没和任何人
成亲词像是触到崔时桥敏感处,他慌乱地啊声,佯装无事地摩挲着书架,“这个不急,不急”
崔家父母对视眼,得,确定,这是真有心上人。
崔夫人再试探声,“也没让你现在就成亲,只是考虑下,你若中意哪家姑娘,尽可和娘提,对,京中有几家姑娘与你是很配,比如说李侍郎家姑娘”
崔时桥忙道,“儿真不急”
崔夫人不理他,自顾自地扯着谎,“次辅家,哦,他家不合适,他家那嫡女据说已婚约”眼睁睁瞧着自家儿子愣住,心下然,瞬间拐个弯,“不过他家还有女,是已故那位夫人留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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