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抬眸看他们,忽然笑下:“除此之外,还有件事。”
绝圣和弃智听完蔺承佑番交代,小脸纠结成团,就知道得罪师兄没有好下场,但他们自顾尚且不暇,哪敢替滕娘子求情。
“但是、但是滕娘子好像不那容易上当。”
“不上当?问你们,她想要什?”
两人愣愣地说:“想要虫子。”
“你们依然照原先计划去滕府,见到滕娘子后,照说做。”蔺承佑回身指书架,“先把《无极宝鉴》拿下来。”
弃智不明就里,起身拍拍膝盖,踮脚取下轴摊开书。
绝圣顺着望过去,这书他再熟悉不过,上面记载天下道家至宝,上至骊龙之宝,下至城隍之印,可谓无不具,就连成王殿下那把声名赫奕“赤霄”也在其列。
书卷是打开,可见师兄回观后早就查过。
“滕娘子那把翡翠剑能斫下魔物肉躯,想来绝非凡物,可是翻遍《无极宝鉴》,却找不到关于这柄剑记载,她阿爷滕绍每年都会回长安述职,若他得这样柄宝剑,长安城多少会传出风声,但连青云观都未听说过此剑,可见滕娘子未必是从她阿爷处得,你们直接问那剑来历,她不见得肯说真话,今日你们去,用法子把她话套出来。”
月。”
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被兜头泼盆冷水,所谓“禁闭”,就是间小小静室里,宽阔不足五尺,如同牢笼般。
被罚禁闭之人,每日对牢卷经,从早到晚地抄写,因为没有窗户,连偷闲机会都没有。
个月就可活活闷出毛病,三个月足可以将人变成呆子。
求情也没用,谁叫他们自作自受,而且这总比被逐出师门强。
“……”蔺承佑,“你们说虫子就是虫子吧,既然有贪念,就不怕她
弃智和绝圣心里泛起嘀咕,师兄从小到大不知见过多少奇珍异宝,这翡翠剑虽说稀奇,比起观里那些宝贝不过是骐骥毛,不知师兄为何如此感兴趣。
蔺承佑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,用戒尺轻轻拍拍他们头:“昨晚在紫云楼,众煞从地底钻出后,度抛下你,转而去追廊下那群人,当时以为它们是奔着那些伤者去,事后才想起那些煞物都是草木所化,伤者已丧失神智,不至于引得草煞抛下近处活物去追赶,因此定有别东西强烈吸引着它们。想来想去,那群人当中,只有把翡翠剑最特别。”
弃智纳闷挠头:“不对啊,逢上这样法器,煞魅往往避之不及,怎会主动凑上去?”
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所以要弄个明白。”
两人点点头,心里有些疑惑,仅仅只是想知道那把剑来历?就这饶过滕娘子好像不大符合师兄作风。
他们伏到地上,哭哭啼啼道:“弟子愿领罚。”
蔺承佑话锋转:“不过——”
绝圣和弃智各自将只胖拳头塞进嘴里,惴惴不安地等待着。
“念在你们今日还有要务在身份上,给你们个将功补过机会。今日出去要是做得好,或可免你们禁闭,要是做得不好,回来老老实实受罚。”
绝圣和弃智万万想不到会绝处逢生,哭着猛点头。此番折腾比直接开罚来得更可怕,往后他们再也不敢偷拿观里东西给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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