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夫人道:“成王世子有急事正要出观,本不欲招待你姨父,听说是为江畔那只妖物而来,这才把你姨父请入观中,后又把身边人都屏退,连他两个小师弟都没留下。你姨父看成王世子如此信守诺言,便把那晚卢兆安约你表姐去竹林事说。”
滕玉意看眼杜庭兰,看表姐面色还算平静,便问:“蔺承佑可答应调查卢兆安?”
“他听似乎很感兴趣,但没说会不会帮忙,只笑着说他知道,接着就命人引你姨父出观。你姨父回来跟说,成王世子面上喜欢说笑,实则腹内铸剑,不笑时候还好,笑起来准没好事,不过好歹把真相告诉成王世子,不用担心他再来找们杜家麻烦。”
滕玉意沉吟,任谁去找蔺承佑谈判,都不会只换来不过句不咸不淡“知道”。但姨父那样古板性子,要他跟蔺承佑口舌周旋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“罢,姨母不必太过忧心,蔺承佑狂妄又好胜,就算口头没答
“先前怎没听你提过?都这个时辰,来得及收拾行李吗,要不明早再走,姨母和阿姐今晚帮你慢慢拾掇。”
滕玉意搂住杜夫人肩膀:“阿爷晌午就到长安,明早再走只怕来不及,横竖今日只带随身衣物回去,剩下明日再慢慢搬也不迟。”
杜夫人心里有些奇怪,以往玉儿与她阿爷关系剑拔弩张,只要能在杜府盘桓,玉儿绝不肯回滕府,这回愿意主动回去,委实让人意外。
她欣慰地想,玉儿大,自然比从前懂事。
“也对,你阿爷想必也挂念着你,早些回去也好。”说着朝矮榻走去,“瞧瞧行李收拾得如何,你夜间睡觉离不开布偶,没落下什常用物什吧。”
想越觉得这事离奇,还待仔细问几句,就听见外头有人诧异道:“阿玉醒?怎好像听到屋里有人说话?”
“娘子似乎睡得不太安稳,头先令们送酒进去,也不知现在睡熟没。”
滕玉意忙冲小涯摆摆手。
小涯点点头,跳到剑身上,倏忽不见。
***
滕玉意拦道:“都收拾得差不多,过两日忙完就过来,往后白日都过来陪姨母和阿姐,只晚上回府住罢。”
除躲避妖邪,小涯那些话也让她万分不安,东明观既是百年大观,应该藏有不少典籍,她打算近日多去几趟东明观,比起姨母家,还是家里出入自如些,万她出门时又像昨晚那样横生波折,不至于累得姨父和姨母整夜担忧。
三人相偕出府,杜裕知父子已经骑马在门口候着。段家与滕家是姻亲,段老夫人做寿,杜裕知和杜绍棠自然也邀请之列。
滕玉意跟姨母表姐同坐车,杜夫人坐下来道:“方才忘说,下午你睡觉时,你姨父去趟青云观,这回他总算见到成王世子。”
“哦,姨父怎说?”
傍晚滕玉意歇够,起身让春绒和碧螺收拾行李。
杜夫人和杜庭兰装扮好过来找滕玉意,惊愕道:“阿玉,你收拾行李做什?”
“正要向姨父姨母请辞。阿爷这两日就要回来,今晚去段府赴完宴,打算直接回滕府。”
其实她是担心彩凤楼那妖物真会来找她,与其弄得杜府上下不安宁,不如尽早回滕府。
杜夫人怔然,这也太突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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