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二人回屋,她边走边想,绝圣和弃智虽年幼,但举止极规矩,想来与清虚子教导脱不关系。不知二人可有爷娘,总把师尊和师兄挂在嘴上,却从未提过家人,这样热情忠厚性子,论理不该如此,难道是孤儿?
她动恻隐之心,迎面遇见程伯带着下人们送宵夜,近前启开盒盖看,里头盛放着两盘洁白如玉玉露团,另有大碗热香四溢杏酪粥。
程伯道:“依娘
绝圣和弃智愣愣:“咦,这是何物?”
滕玉意:你们见没见过哪派异人用这种暗器?
两人搜索枯肠:“没见过,长安城三教九流多,但们从来没见过谁用过这样细暗器,这能伤人?”
滕玉意点点画纸:看着是细,出手却可削皮断骨。
绝圣惊诧地啊声:“这该是什做?”
滕玉意想想,在盘内写道:最近你们师兄可在道观中摆弄过什药粉?
“这——没有。”弃智仔细想想,“师兄自从去岁去大理寺,比从前忙许多,也就上回替安国公夫人招魂在观里多待些时日,除此之外,已经许久不曾侍弄那些药草。”
绝圣道:“滕娘子,你是想找出解毒法子?可是师兄很敬重师尊,就算弄哑药也不会用观里药草,猜他多半是在外面弄,师兄身边大帮膏粱子弟,坊曲闾巷认识异人也多,要弄些新奇东西来玩,再容易不过。”
滕玉意腹内燃起线希望,不是道家之物就好说,程伯认识人也不少,要不要让程伯找人来试试?不拘九流百家,只要能帮她解毒即可。
她又写道:说到异人,你们时常跟师尊和师兄出门历练,见过异士不少吧。
弃智很认真地想许久:“们见过最细暗器是师兄锁魂豸,但那东西本就是条虫子所化,师兄让它粗,它就得粗,让它细,它就得细,但它毕竟常年喜食蔗浆,到们观里后吃得好睡得香,身形比起百年前已经壮许多,现在最细时候也粗如小指。”
滕玉意隐隐有些失望,程伯没见过这号人物,绝圣和弃智也未听说过这异术,看来此人要不常使这功夫,要不是长安人,否则凭程伯之能,早该打听出些线索。
光在托盘里写这几句话,已经费滕玉意不少工夫,再要细打听,怕是到天亮都说不完,她迟疑下,满脸歉色把画轴卷起来:叨扰这久,两位道长早该乏吧?不耽误道长歇寝,也该告辞。
弃智和绝圣忙道:“今晚们得提防尸邪上门,本就不该只顾自己睡觉,滕娘子过来看望们,们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两人絮絮叨叨送到廊下,台阶前婢女提灯迎过来,滕玉意自己下台阶,个劲地催两人回屋。
绝圣来精神,伸出三根胖胖手指:“不敢自夸,六岁半就开始在长安城走动,至今已经快三个年头。”
滕玉意故作震惊:难怪小小年纪便这般有识见。
弃智腼腆地补充句:“青云观天下闻名,除长安,外埠来们观里人也非常多,们从小跟在师尊身边,是见过不少能人异士,不知道滕娘子想打听什。
滕玉意:好,那请两位帮看看这种暗器。
她将托盘里副卷轴缓缓打开,灯火照亮根细如雨丝奇怪物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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