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放下酒壶,指指那堆包袱:“各家道观关于金衣公子记载都在这里?”
“没错,金衣公子两百年前便开始作乱,各类杂述也多,可是方才们粗粗翻翻,大多是说此妖来历及它害人手段,关于它和尸邪渊源,暂时没找到相关记载。”
“定漏看什。金衣公子不会突然转性,仔细在各观异志上找找,未必找不到源头。”
“世子,今晚如何部署,王公子和那两位伶人住在何处?”
蔺承佑道:“葛巾娘子和卷儿梨住间,王公子住她们对面。她三人住在后苑厢房,彼此挨在处。花园里有处小佛堂,相距不过百步,已令贺明生派人送些茵褥过去,今晚委屈诸位道长,就住在小佛堂里。”
滕玉意不动声色喝光三杯,待要摸向第二壶,不提防瓶子空空,壶里都滴不剩。
蔺承佑往嘴里扔颗酪枣,满脸坏笑,不用说,定是他喝。
滕玉意笑靥浅生,改而摸向第三壶,才斟杯,就被蔺承佑抬手扣住酒壶。
蔺承佑笑道:“王公子,略通医理,好心劝劝你,你有恙在身,如此豪饮当心激坏嗓子。”
他话里有话,分明在敲打她,滕玉意故意露出错愕之色,然而等蔺承佑松手,她立刻又拿起酒壶斟杯,所谓龙膏酒,乃是用龟兹西域种灵兽鳞甲炮制,除酒味甘醇,还能散瘀解毒,正因有此灵效,斛才值五千。
做安排,每顿均有定例,今晚这顿已经满数,怕是不能再加酒菜。”
滕玉意假怒:糊涂,既是世子要喝,破例又如何?在下早就想招待世子和东明观,机会难得你速速把酒热上来。
她写句,贺明生便弯下腰,到最后红光满面,搓手笑道:“世子磊落不凡,王公子豪爽阔达,两位珠辉玉映,连贺某都跟着沾光。那就依王公子话,贺某马上下去安排。”
蔺承佑笑道:“多蒙王公子款待。”
滕玉意假作豪爽拱拱手,面色如常,款款落座。
用完膳,蔺承佑带人到各处都察看番,把每个角落都撒七追粉,这才带着绝
她又不是真染风寒,本该多喝喝酒解毒,蔺承佑这话哄哄别人也就罢,唬不她。
她慢条斯理喝好几杯,待要再斟,酒壶却又空。
她疑窦丛生,低头在桌上到处看,明明还有大半壶,怎凭空又没,可等蔺承佑拿起酒壶,酒却又汩汩倾注出来。
滕玉意心知他不过是仗着身手耍花招罢,她满打满算只喝壶半,怎肯就此打住,只恨再抢却怎也抢不到。
他二人明争暗斗,五道还在慢悠悠咂摸手中第盏:“好酒!果然好酒!”
见美等人笑嘻嘻:“让王公子破费。贫道斋戒多年,本不该沾荤酒,既有此等好酒,少不得破例回。”
绝圣和弃智暗暗皱眉,五位道长不但鼻头发红,眼珠也有浊色,平日怕是没少耽于酒肉,怎好意思说自己斋戒多年。
不会酒菜上桌,滕玉意假意谦让回,端起酒盅便喝。
程伯过来制止,被滕玉意杀人般目光逼回去。
她心正在滴血,三壶龙膏酒,那就是万多钱,白日出门时带那包七彩琉璃珠,本为应急,哪知用在酒钱上,酒菜都上桌,不猛喝顿怎对得起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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