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起身环顾房中,见桌上有个酒壶,急忙走过去,刚拿起酒盏,腕子上玄音铃响起来。铃铃铃、铃铃铃……起先铃音还算清脆,蓦然尖锐起来。
滕玉意惊,这串铃今晚就没安静过,尤其是金衣公子出现时候几乎吵个不停,但响得这凶、这急,却是头回。
绝圣拔出背上佩剑,缓慢地直起身:“当心,好像来大家伙。”
仿佛为回应这句话,寂静廊道里,幽然响起“兹拉”怪声。
那是长长指甲刮过墙壁发出动静,明明离得够远,却因为声音极硬极细,活像刮在心上,滕玉意面色悚然,就在前不久尸邪闯入成王府时,她曾在黑暗中听到过这声音。
房门砰地声,三个人显然又回到房里。
然而只安静瞬,廊道又有人来,见天和弃智敲门道:“卷儿梨娘子,你要胡饼买好,快出来拿吧。”
卷儿梨在房里回说:“缗钱够不够?”
“不够,得再加缗。”
这话没头没脑,却也是早前约好暗号,只有两方都对上,才能保证对方不是尸邪假扮。
。”
话音未落,廊道里“吱呀”声,对面厢房门打开,有人咚咚咚跑出来,紧接着就响起敲门声,个少女在外颤声道:“王公子、小道长,是。”
滕玉意大吃惊,卷儿梨怎自己跑出来。
“卷儿梨娘子,快回房!”程伯和霍丘也追出来。
绝圣风般奔到门口,急声道:“回房待着,待会师兄会派人带你走。”
“尸邪!”她如临大敌,拔出小涯剑快速后退几步,“它不是被卷儿梨引到扼邪大祝去吗,为何会来此处。“
绝圣惊疑不定:“也不知道!”
“会不会阵法出
卷儿梨果然又开门,趁弃智和她在廊道里说话时,程伯和霍丘迅速移到滕玉意这边。
说几句话,卷儿梨随弃智等人走,滕玉意侧耳凝听前楼方向动静,卷儿梨出现,尸邪定会钻入扼邪大祝,只要及时收网,尸邪就别想逃得掉。
这几日她老是提心吊胆,直到这刻才找回点踏实感,低头发现彭玉桂脸色又差起来,忙对程伯道:“你们身上是不是还有金创粉,快拿出来给彭老板用。”
程伯取药,接过滕玉意手中活计:“他颈上穴道解,光压着不顶用,得重新封锁穴道。”
滕玉意点点头:“他失血太多,若有酒水或是蔗浆就好。”
卷儿梨把手扒在门上,哆哆嗦嗦道:“奴家听到那声令箭有些害怕,老担心尸邪会从窗外跳进来,世子不是说要带走吗,为何还不见人影。”
“这些娘子不要管,该来时候自然会来。”绝圣急得跺脚,“你只要在房里待着,任谁也伤不你。”
这话颇能宽慰人,卷儿梨语气很快镇定下来:“有小道长这话奴家就放心,奴家吓破胆,白白闹笑话,小道长莫焦急,奴家这就回房去。”
滕玉意贴到门边嘱咐:“程伯,霍丘,待会趁绝圣他们来接卷儿梨时,你们到这边房里来,省得们主仆分作两地,对彼此情况全不知情,在那之前你们不论听到什都不要开门,哪怕叫门也不要理会。”
“老奴心里有数。”程伯在门外道,“公子定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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