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似乎察觉它意图,顺手夺过见天手中东西,扬手掷到树上,金衣公子还没来得及咬住舌头,口中就被丢入大块东西。
它愣愣神,那东西散发着阵阵古怪臭味,像口水又像足袜,熏得人直犯恶心。它素喜洁净,平素丝污秽都不肯沾,直觉告诉它绝不是什好东西。
就听见天嚷道:“喂,世子,那可是老道酒囊,你把它丢到树上,喝什?!”
“不过借用下,回头再给你取下来就是。”
见天满脸嫌弃:“不要,都沾上那妖精口水。”
庭前株梧桐树枝桠上,又借势在树枝间穿梭纵跃,让银链叮叮当当在树桠上缠几圈,金衣公子连声怪叫,到底被活活吊在树上,角度对着前楼那扇敞开轩窗,正好叫里头尸邪好好欣赏它惨状。
俊奴忙活这阵,绝圣和弃智也没闲着,他们依着蔺承佑嘱咐重新在廊下布个赤子金尊阵,又取出蔺承佑早前亲自画符箓密密麻麻贴满整个廊道,最后把两位受伤道长和众伶妓弄到廊下,这才松口气。
“蔺承佑!”金衣公子在半空中狼狈地踢踏双腿,“士可杀不可辱,落在你手里,是技不如人,你痛痛快快散尽身妖力,何必这般折磨。”
蔺承佑嗤道:“这时候倒知道讲气节,你作乱上百年,杀何止数百人。别急,这才刚开始,待会还要把你变回本体,叫俊奴把你羽毛根根拔下来。”
金衣公子目光刹那间化作毒箭,它平生最骄傲就是自己那身灿金羽毛,自称“金衣公子”,颇有自夸耀况味,羽毛烧坏可以靠修炼恢复如初,当众被拔成只秃鸟成什样子。
金衣公子气得翻白眼,怪不得那臭,原来全是这老道口水,它没恶心到当场呕吐就不错,何时轮到这老道士嫌弃它?
到这境地,它情绪已然被激怒到极点,口中塞东西,只能疯狂摇撼身子,力气横生之下,居然把梧桐树摇动得哗哗作响,毕竟是道行数百年大妖,它这发狂,连院子里落叶都哗啦啦回旋起来。
蔺承佑面上笑意不变,耳朵却刻不敢松懈,在金衣公子狂怒到失去理智时,前楼终于又有异响,并且随着金衣公子情绪越来越激动,那异响越来越大。
恍惚间像是有人飞快从过楼里廊道跑过,周遭空气倏地也变得阴冷起来。
蔺承佑低声道:“来
“你这魔星!”它死命挣扎,“宁死也不受这种屈辱!你身为道家中人,全无半点仁心善念,百年前那个瞎眼道士可比你厚道多,虽说卸去身妖力,但并未折辱本体。”
蔺承佑叹气:“东阳子前辈是够厚道,可他不是照样被你和尸邪害得命呜呼?而且若是他老人家当年斩草除根,也就没有百年后这场祸灾,可见对付妖邪绝不能手软,尤其是你们这种害惯人邪煞。”
说话间扬手,驱使符龙将金衣公子打回原形,霎儿工夫,树上男人就变成只羽毛凌乱巨大金鸟。
“俊奴,开始拔吧。”
金衣公子本想再次破口大骂,却因化作鸟形只能厉声尖叫,徒劳挣扎间,那只黑豹无声无息沿着树桠朝它踱来,它横心便要咬断自己舌根,企图做个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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