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武真不容易啊,她揉着酸疼肩膀感叹道。
她摸到窗前矮榻前,摊手摊脚躺,正要叫春绒送“美人锤”进来,忽觉小涯剑发起烫来,她愣,忙又扬声道:“要睡会,你们别进来吵。”
说罢轻轻敲敲剑柄,低声道:“出来吧。”
小涯先没动静,过好会才慢腾腾钻出来,滕玉意看他模样就吓跳:“你生病?”
小涯眼窝凹陷,脸颊干巴巴,绿豆眼本来精光四射,如今又小又无神。
“是。”他亲自取出那两块布料递给身后仆从。
滕玉意又补充道:“库房里若还有这两色布料,统统拿出去赏给阿爷部下,往后也不要收这两色布料进府。”
她挑拣晌不甚满意:“库房里还有旁布料?”
程伯没想到滕玉意对此事这般重视,猛然想起再过半月就是老爷寿辰,心里闪过念,娘子该不是想亲自给老爷做衣裳吧。
他喜出望外,颤声说:“库房还有,老奴这就去拿。”
子小郎君前去玩耍。娘子,刘侍郎是当今国舅,此事万万推脱不得。”
滕玉意展开泥金帖子,这位刘国舅先前就是大理寺卿,女儿嫁给圣人后,国舅依旧黾勉从事,不肯居高位、更不肯挟权倚势,圣人多次要赐爵,均被国舅婉辞,姨父每回提到此事,都称刘公为百官表率。
“阿爷去?”
“老爷自然是要去。”程伯笑道,“但滕府女眷只有娘子个人,恰好赶上百官进京述职,前去拜寿女眷和小娘子定不少,娘子还需好好筹备才是。”
“知道。”滕玉意点点头,暗想阿爷忙著述职未必有闲心理会这些杂事,又补充,“先好好准备寿礼吧。”
小涯有气无力爬到矮榻上,像滕玉意方才那样摊手摊脚躺:“你总算想起老夫。”
滕玉意心里发慌,剑灵
过片刻,程伯带人抱着布料赶回来,这回全是上等缭绫,另有吴越等地产异样纹绫纱罗,轻软光洁,抚之如镜。
滕玉意皱皱眉,这已是难得见上品,但她仍嫌不足,眼下已经仲春,再过两月就入夏,阿爷每日在军中忙庶务,衣裳穿在身上,自然是越凉爽越好。
依她看,蔺承佑身上那几件就很好,可惜他那是宫里之物,想搜罗都没地方搜罗,听说西市常有异国来昂贵绢彩,要不到西市去转转?
她想到做到:“这些都不够好,过两日去西市亲自挑吧,端福伤势好得差不多吧,让端福陪去。顺便再到尤米贵生铁行附近转转,最好能早些找到线索。”
做完这番安排,滕玉意回院子里沐浴,出来换套干净襕衫,只觉得浑身骨头又痛。
程伯欣慰点头,便要告辞离去,滕玉意却又叫住他:“对程伯,你从库房里送些上好衣料来,要男子穿那种。”
程伯只当滕玉意为方便今后出府行走,要做些自己穿男子襕袍,应声好,自行下去安排。
过不会程伯带着人回转,滕玉意瞧,几个托盘里盛放色彩斑斓不同衣料,想是来自江南各地。
她指指宝蓝和赭色两块衣料,沉声道:“这两色不要。”
程伯心内纳罕,娘子自从到长安便极为忌惮宝蓝和赭色,哪怕只是府中几位年长管事穿,也势必令其马上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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