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本来很坦荡,她这话说出来,倒像他真要对她做什似。
他瞟她眼:“你打量会对你怎样?”
滕玉意奇道:“当然没有,只是……”
“没有就好,少胡思乱想。”
滕玉意噎,谁胡思乱想?
滕玉意无奈道:“怕把铃铛弄坏,只好托人给世子递话。”
蔺承佑就着她手腕瞧瞧,从没听说过这东西认主,但无缘无故怎会突然取不下来,他想想,从怀中取出瓶东西递给她:“把这个抹在腕子上再试试。”
滕玉意见是瓶药水,料着这东西抹在肌肤上有滑润之效:“在府里时就拿澡豆试过,照样取不下来。”
蔺承佑扬眉:“这可不是澡豆,名叫苇饵,若是抹在法器上,能叫法器灵力消失阵,虽然闹不明白玄音铃在搞什鬼,但举凡道家异宝,都有些古怪习性,它在青云观锁这些年,谁知是不是养出个器灵来,你先抹上再说,对,你带帕子?”
“带。”滕玉意取出帕子。
衣裳,骤然见她穿件婉约烟萝紫高胸襦裙,居然觉得有点晃眼,他咳嗽声:“滕娘子要是不托人给递话,都忘还有串玄音铃在你身上,你直接令人把这东西送给就是,何必约见面?”
为此他还得费心安排番,真够麻烦。
滕玉意歉然道:“也不想如此,世子你瞧,这铃铛取不下来。”
她边说边朝他走去,不经意瞥见蔺承佑身后银光粼粼潭水,脸色刹那间变,脚下活像绊住似,无论如何迈不动。
蔺承佑心里暗觉古怪,她面色惨白,看样子吓得不轻,莫非瞧见什?顺着她目光往自己身后望,除水潭和花丛,别无所见,这就奇怪,她胆子不算小,何至于惊乍。
蔺承佑瞬间恢复正色,隔着那层帕子帮她往下褪,还好帕子叠得甚厚,手指感觉不到对方肌肤温度。
可铃铛尽管滑不溜秋,却依旧牢牢扒在滕玉意腕子上。
蔺承佑颠来倒去念好几遍咒,怎知全无效用。
“怪。”两人齐声道。
蔺承佑松开滕玉意手腕:“罢,兴许有什缘故,等回去查查再说,这东西就先放你身上
这时她已经把药水抹在铃铛上,正要试着往下褪,蔺承佑却说等等,把帕子厚厚叠好几层递给她道:“先把帕子缠上去。”
滕玉意不明就里,依言做。
“得罪。”蔺承佑抬手握住她手腕,滕玉意惊,忙要把手抽回来。
“别动。”蔺承佑有点不自在,“光抹上苇饵没用,还得念咒。”
原来如此。滕玉意赧然咳嗽:“明白!世子请开始吧。”
滕玉意很快就恢复常色,却仍不敢往前走,只将雪白腕子举起来:“不瞒世子说,自打那晚从彩凤楼回来这铃铛就取不下来,试好多法子,这铃铛竟越缠越紧。”
蔺承佑暗自留意她神色,见她说话时目光始终避开水潭,脑中冷不丁冒出个念头:她该不是怕水吧。
他狐疑地看看她手腕,起身朝她走去:“真取不下来?瞧瞧。”
滕玉意当着蔺承佑面轻轻往下撸,但那圆滚滚铃铛活像长在肉里似,死活撸不下来。
蔺承佑看得直皱眉:“哎,再扯就该崩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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