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表姐——”
滕玉意起身踱步,前世表姐死是她心头根刺,依她看,那晚在竹林中勒死表姐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卢兆安,否则表姐尸首旁男人靴印从何而来。
而且那日据她观察,卢兆安遇险时为逃命不顾同伴死活,足可见此人心肠歹毒,可惜此人如今在长安也算有名有姓,动手绝非易事。
她从袖中取出样东西回身递给杜绍棠:“你瞧。”
杜绍棠展开那东西:“这是?”
滕玉意示意春绒和碧螺退到旁,开口就问:“那布袋呢,拿出来给瞧瞧。”
杜绍棠眼角还有泪痕,闷闷地在对桌坐下:“被阿爷没收。”
滕玉意暗暗叹口气,还是跟前世样,遇事只会啼哭,她问他:“为何不藏好?这下好,还没动手就被没收。”
杜绍棠惊讶地抬起头,原以为玉表姐也会像阿爷那样指责他,哪知等来是这样句话。
“玉表姐,你不说?”
娘子桂媪回来。
杜夫人温声问:“老爷和大公子没喝多吧?”
桂媪附耳对杜夫人说几句什,杜夫人神色变:“这孩子!”
“姨母,出什事?”
杜夫人挥退房里下人,含怒道:“老爷带绍棠在厢房里安置,结果发现绍棠在行囊里偷偷藏个布袋,逼问才知道,绍棠听说卢兆安也来,要寻机会把卢兆安蒙起头来打顿呢。幸亏老爷及时发现,今日各府人都来,这要是闹将起来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这是卢兆安这些日子行踪。”滕玉意点点布上几处地名,“跟踪卢兆安除们人,还有蔺承佑人,他应该是查到什,不然早把人撤走,们不如再耐心等等,如果蔺承佑那边没下文,们再好好谋划也不迟。”
杜绍棠又惊又喜:“只当蔺承佑不管此事,却从没想过去亲眼确认下……如果他肯出手,卢兆安绝对吃不兜着走。玉表姐,还是你想得周到,……太莽撞。”
滕玉意暗想,绍棠性子再懦弱,在姐姐事上还是有血性,有血性就好说,他才十岁,好好磨练总有能顶门立户那日。
“你要记住,对付这种*
“为何要说你?比你更想教训卢兆安。”滕玉意笑道,“但你想过没有,旦叫他察觉是你做,他极有可能把阿姐事抖露出来,此事于他而言,不过是桩无伤大雅风流韵事,阿姐名声却尽毁。”
杜绍棠咬牙切齿地说:“早已谋划好……绝不会叫他察觉。”
“很好。”滕玉意欣慰点头,“你大,知道谋定而后动,但即便你得手又如何,卢兆安充其量养上半个月伤,过后还可以体体面面做他大才子。”
杜绍棠愣愣。
“对付这种人,光打他顿太便宜,起码也要让他身败名裂滚出长安。”
杜庭兰咬咬唇:“此事全因而起,去说说阿弟。”
滕玉意拉住杜庭兰:“阿姐,绍棠在你和姨母面前总有些小孩儿心性,有些话你们说他未必听得进去,还是由来说吧。”
***
杜绍棠父子厢房安置在野泉轩,与月明楼只相距座花园。滕玉意带着碧螺和春绒在园中甘菊亭等会,远远见个身形单薄华服少年急匆匆赶来。
“表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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