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睨几眼,莫名觉得眼熟,咦,她身上穿布料竟跟他白日那件襕袍模样。
他挪开视线:“你个小娘子,弄这多男人浴汤做什?别告诉是为好玩,啧,都替你臊得慌。”
滕玉意原本还想好好解释解释,被他毫不留情指责通,愈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,瞪他眼道:“当然是为办正事,缘故,下午已经跟世子说明,怎奈世子不信。”
蔺承佑抱起胳膊:“为供养你那把剑?剑里器灵说?”
滕玉意没吭声。
她坐稳身子扭头朝下看,就见蔺承佑在巷中负手仰头望着她。
她心中惊疑不定,勉强挤出丝笑容:“世子?”
蔺承佑笑下:“你在找端福?”
滕玉意想想,干脆跳入巷子里:“世子瞧见端福?有事要找他,哪知各处都落钥,婢女送不出话又不会爬墙,只好自己来。”
蔺承佑懒洋洋举起样东西:“你在等它吧?”
,只要姨父取到东西,碧螺就会给端福送话,现在中门锁,两下里都得不到消息,得赶快去传话,省得端福和姨父直苦等。”
说着摸摸怀里秃笔,随意找件披风披上,杜夫人和杜庭兰见状忙说:“你别去,让碧螺她们去。”
滕玉意说:“碧螺不会翻墙,多少懂点招数。再说院子里人多眼杂,中间又隔窄巷,端福性子谨慎,如果不能确定是,未必肯现身,假如碧螺高声叫嚷他名字,定会引来护卫,所以还是去最快。”
她不容分说掩上门,下楼寻到东北角,果见墙外有株柳树,低声就要唤端福,恰巧外头窄巷里阵整齐脚步声快步走过,想是护卫巡防。
滕玉意敛声屏息,等墙外回归安静,两手向上攀,悄悄爬上墙头。
蔺承佑讥讽道:“你就不会好好同说,非要偷浴汤?”
滕玉意奇道:“如果好好同世子说,世子就会把浴汤给?”
蔺承佑噎,他见过无数道家至宝,头回听说要男人浴汤供奉,假如滕玉意照直同他说,他定会因为觉得荒谬断然回绝。
他呵声:“滕杜两家那多男人,为何偏要偷旁人?”
“因为只有你们浴汤才算胎息羽化水
滕玉意怔怔,蔺承佑手里是罐水囊,而且他似乎为证实她心中猜测,还故意在她面前晃晃水囊。
滕玉意听到水声晃动,脸蓦然红。
“你——”
“这是皇叔浴汤。”蔺承佑哂,“下午你让端福潜进飞逸阁,原来是为偷浴汤,偷还不够,连皇叔浴汤都骗。”
滕玉意窘得无地自容,左右瞄两眼,打着哈哈笑笑,然而从脸颊到脖颈,皮肤几乎霎儿就变红,被月光照,活像染胭脂似。
她自从练桃花剑法,身姿就比从前轻捷许多,回来后又跟霍丘学不少招数,爬墙完全不在话下。
攀到墙头坐直身子,她迅速朝四下里看,居然个人也没有,莫非端福方才为避人躲开?
正犹豫着是跳下去还是翻墙回去,就听不远处有脚步声走来,是个男人,而且只有独自人。
滕玉意二话不说就要往回跳,那人却冷不丁叫声:“王公子。”
滕玉意身子晃险些没掉下去,竟是蔺承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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