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嗯声,拔剑出鞘,小心翼翼把剑没入汤中。
等片刻,小涯剑毫无动静,蔺承佑狐疑地说:“器灵怎跟你说?是这样供奉?”
滕玉意思忖道:“小涯只说要用胎息羽化水洗身子,论理泡进去就可以。”
话音未落,水面剧烈地荡漾起来,只个错眼,小老头就从剑里钻出来。
“哟吼!”小涯欢快地搅动浴汤,“哇哇哇哇哇哇!太舒服啦!老夫活过来!”
能用?”
滕玉意眼睫上还挂满泪珠,怒容却滞。
“赔你就是。不能要温泉池里,只能要浴斛里对不对?”
滕玉意喜出望外,哪还顾得上生气,忙含泪点点头:“是。”
“你在此处等着,先前做安排,短时辰内不会有人来此巡查,稍后就来。”蔺承佑边说边向后退几步,个鹞子翻身,身影消失在屋檐上。
他边说边往水里猛地钻,旋即又探出身子,原本青灰脸色下子变得又红又亮。
“咦嘻嘻!哦吼吼!好舒服,真痛快!”小涯舀大把浴汤使劲搓自己胸膛,口中怪笑声不断,“这汤真香,嘻嘻嘻嘻嘻,老夫从来没有泡过这般正宗胎息羽化水,蔺承佑,你小子不错!你好神力!”
滕玉意望着空荡荡窄巷,心里七上八下,蔺承佑真愿意把浴汤给她吗,不会又打算坑她吧。而且来这久,直没看见端福,她满腹疑团,在原地干等会,唯恐被人撞见,翻墙回到月明楼院墙里,直到再次听到脚步声,才把脑袋探出墙角,确定是蔺承佑,她悄悄从墙上跳下来。
蔺承佑换衣裳,鬓角还是湿漉漉,脸上挂着水珠,眉目精致绝伦,从屋檐上跳下,就冲滕玉意招手:“你身手不行,翻墙当心水洒出来,就在这儿供奉吧。”
滕玉意看他手中端着个酒瓮,足足比淳安郡王水囊大上倍,到他跟前,还没开口说话,先闻到他身上清馥香气,似竹非竹,清幽绝俗,自小她也算见过不少名贵香料,从没闻过这样好闻澡豆。
蔺承佑揭开瓮盖,里头果然盛着大瓮清透浴汤,轻轻把瓮身放到地上,汤面受震,泛起团团细小涟漪。
两人望着浴汤,都有些不自在,末还是蔺承佑脸皮更厚,主动开口说:“把剑放进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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