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,们主仆算是又欠蔺承佑份人情,加上彩凤楼事,们日后见蔺承佑,要比头几日更客气才行。以后他有什急难,们绝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端福应,问:“淳安郡王浴汤昨晚被世子抢走,还要老奴去弄?”
“不必,小涯剑已经没事。”
“浴汤未送到娘子手里,为何这剑会无事?”
“这——”滕玉意脸上闪过丝尴尬,旋即若无其事地说,“总之没事就是没事,端福,你很好,这些你不用管。你先去用早膳,今日你只需盯着卢兆安就好,别自有安排。
蔺承佑看眼。
过会儿,又看眼,终于忍不住走到榻边拿起药罐,暗想,这药他虽用不上,但摔碎未免可惜,明日寿宴人多眼杂,最好找个地方锁起来,在屋子里转两圈,时没瞧见合适箱箧。
要不凑合放在身上晚吧。这想着,他心安理得把药罐放入怀里,倒头就睡下。
***
滕玉意抱着布偶迷迷糊糊睡半夜,因为心里放不下端福,早上天不亮就起,下楼亲自去打探消息,端福竟主动来月明楼来找她。
吧。”
宽奴愣,世子为捉这人,特地调动身边武功最好两名护卫,几人里外合作,费好大力气才把此人抓住,还没问罪呢,就这放?
他狐疑抬头,眼就瞧出小主人有些心不在焉,也没敢多问,说声是,自行下去安排。
蔺承佑往窗前榻上躺,举起手里药罐端详,罐身小小,甚是精致可爱,釉身冰莹清透,饰以红碧粉彩,罐身摸上去有些温热,应是被滕玉意攥在手里好久。
他旋开罐盖闻闻,诚如滕玉意所说,里头是上等胡药。
端福向来寡言,当下不再多问,点点头,退下去。
***
今日正式寿宴,下人们天不亮就忙活起来。偌大座别业,大早就笙鼓鼎沸。
端福把昨夜事说。
蔺承佑确设陷阱困住他,但只关小会儿就把他放。
滕玉意愕,对着端福左看右看,端福竟是毫发无伤。
她疑惑,照昨晚蔺承佑那架势来看,端福必定逃不过顿折辱,怎知就这样作罢。寻思晌,虽然没闹明白蔺承佑为何突然改主意,不过这件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渡过。
蔺承佑要是诚心为难她们,偷浴汤事指不定会演变成什样。可见此人可恶归可恶,心肠却不点也不坏。
先前沐浴完他因怕来不及,只在臂上缠层纱料,外头再罩上衣裳,不留神很难看出端倪,可看滕玉意那架势,不但看出他伤未好,而且早就想把药罐给他。这样好药满长安也找不到几罐,滕玉意大可以留着防身,即便为报答他浴汤,也完全可以拿别相赠,结果她还是把胡药给他。
他摩挲着药罐想,她坏时候够坏,好起来也够好。
不过嘛,他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,这药再好他也用不着。
他翻身而起,把药罐搁到边,自顾自到浴房里洗漱。
出来时脑子里本在想旁事,结果个没忍住,眼神又溜向榻几,那罐圆润小东西,正安安静静地立在窗外投进来方皎洁月光里,仿佛在对他说:喂,你把扔在这儿,就不怕摔碎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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