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庭兰抬头望望:“春绒,你把阿玉那条绣着菡萏帕子找出来给,桂媪说喜欢那绣活针脚,托借回去瞧瞧。
滕玉意刚从书房回来,听到这话脚步顿。
春绒苦笑:“那帕子早就找不着。”
杜庭兰诧道:“头些日子妹妹还见妹妹用这帕子,何时弄丢?”
“就是在彩凤楼那几日弄丢,那地方人多眼杂,回来就不见。”
这时杜夫人从屋里出来,正要斥儿子“你稳重点”,杜庭兰起身挽住母亲胳膊:“阿娘别管他,他都这大,知道轻重。”
这几日滕绍忙着运送军粮直未回府,杜氏母子用过膳就走,杜庭兰却留下来。
姐妹俩沐浴过后,碧螺和春绒取巾帕帮忙擦拭湿发。
碧螺低头瞧见滕玉意腕子上金色小铃铛,忍不住说:“娘子上回不是说要把这铃铛还给青云观嘛,这都好些日子,还有没有法子取下来。”
杜庭兰愣:“这是青云观法器?还以为是新添首饰呢。”
都不稀奇,卢兆安怕郑霜银去参与宗室选亲,必定希望早日定下这门亲事。胡公子病来得蹊跷,担心他用同样法子对付阿姐。”
杜绍棠挺挺单薄胸膛:“玉表姐,放心吧,也大,不会让那小人伤害阿姐。”
杜庭兰轻蹙眉头:“你还小,瞎凑什热闹。”
滕玉意心知姨母和表姐习惯把绍棠藏在自己羽翼下,从不肯让他领受半点风雨,忙说:“阿姐,绍棠不小,他是杜家长子,早该学着顶门立户,让他多历练几回,说不定能改掉爱哭毛病。喏,绍棠,这个给你。”
“这是什?”绍棠红着脸接过滕玉意递来秃笔。
滕玉意佯装镇定踱入屋内,那帕子先是被她沾口水擦蔺承佑脖子上尸邪血,后来又被蔺承佑拿走捆住金衣公子鸟嘴,估计当时就扔在彩凤楼某处角落里,现如今已化成堆泥。
说来怪可惜,这帕
滕玉意含含糊糊道:“上回捉尸邪时,这东西放身上做示警之用,后来不知为何取不下来,就暂时放在身上。”
杜庭兰并不喜欢刨根问底,点点头不再说话。
姐妹俩换寝衣,个捧著书在灯前看书,另个跑到临旁小书房给小红马拟名字。
窗下点炉梨花香,清幽气息徐徐飘散,羊角灯柔和光线洒落下来,为屋子里切蒙上层淡金色轻纱。
春绒等人拾掇完净房,取香饼给滕玉意随身饰物熏香,从帕子到鞋袜,每件都用玫瑰做熏香,只需闻闻,就知道是滕玉意随身物件。
“这是东明观法器,能拿来对付妖邪,明日你去胡府探望胡季真时候,记得把这个带在身上。从明日起,让霍丘跟着你。往后不方便出门走动时候,你多留意蔺承佑和卢兆安那边动静。”
“霍丘?”杜绍棠眼睛直发亮,“是那位武功很出色大哥?”
滕玉意微笑:“往后你想做什事,都可以交代他去做,但他只是个护卫,不知对错更不能替你拿主意,你要学着谋划全局,万事先在心里想明白再开口。”
杜绍棠高兴地从台阶上跃而下:“知道,放心吧玉表姐。”
杜庭兰若有所思望着弟弟风般恣意身影,好阵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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