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胸口隆隆乱跳,懊悔身上只披件薄披风,面握着剑凝神辨认庭中景象,面扬声喊人。
就在此时,风里灌入股浓烈血腥味,阑干前飞快跑过个幼小身影,没等滕玉意看清那是何物,黑影就猛地朝她撞过来。
滕玉意情急之下往前刺,那东西霎儿就消失,没等她松口气,身侧又响起阵凌乱脚步声,她扭头望,吓得倒抽口凉气。
***
蔺承佑在宫里待到傍晚才出来,淳安郡王和太子与蔺承佑同行。
滕玉意摆摆手:“这礼只是为还人情,蔺承佑生辰们就别去凑热闹。程伯,你明早就去找长安最好工匠,尽早把东西做好送来。”
安排完送礼事,姐妹俩回房歇下。
睡到半夜,滕玉意忽然被阵奇怪动静吵醒,她困倦极,陷在床褥里死活醒不来,等她意识到是腕子上铃铛响,乍然睁开眼睛。
“叮铃铃、叮铃铃……”铃铛们懒洋洋,碰撞得并不凶,然而上回经历早已烙印在滕玉意心底深处,因此下子就将她吵醒。
她心头猛跳,玄音铃不会无故示警,看样子有邪祟来,慌乱中掀开帘幔,卧窗外月光清冷,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两样。
具镶满珍珠,只能给女子骑用。”
滕玉意直皱眉头:“看来只能去马辔行寻寻……”
程伯忽然顿:“有样东西或可拿来用,就是麻烦些。”
滕玉意和杜庭兰对视眼:“这话怎说?“
程伯去库房里把东西带来,两人看就明白。那是大块罕见紫玉,色如玛瑙,微红光莹。
三人说笑着出宫,在建福门外遇到顾宪
铃铛忽又响几下,滕玉意胆战心惊扭头看,阿姐眉头轻蹙,俨然也要被铃声吵醒。
不知这邪祟是冲她来还是冲阿姐来,照以往经历来看,八成是冲她来,阿姐不懂道术,别被她给连累。
滕玉意悄悄从枕下取出小涯剑,好在铃铛吵得不凶,她安慰自己,谅也不是什大怪,她既有小涯又有上回绝圣弃智给她符箓,没准很快能把对方驱走。
剑身有点发烫,显然小涯也察觉。她屏住呼吸横过床榻,披上披风站在床畔张望,窗纱上幽篁浮动,夜风分明不弱,可庭院里像笼层幕布似,半点动静也听不见。
莫非那东西来头不小?滕玉意踟蹰起来,忽觉掌心里铃铛滚得越来越凶,眼看要捂不住,她咬咬牙,横下心走到门边拉开门,出门就打个冷颤,外头竟冷得像寒冬。
“这是当年老爷击退吐蕃时圣人赏,老爷本想拿来做马鞍,又觉得太过奢僭,让老奴放在库房里,后来直没舍得取用。”
滕玉意和杜庭兰绕着桌子啧啧称奇,玉是好玉,难得形状和大小正适合做马鞍,而且白玉易得,紫玉却罕见,这样大块,更是少之又少。
滕玉意停下来想想,隐约记起蔺承佑骑是匹白马,白马配紫玉鞍,算是别具格。
“就是它!”滕玉意拍案定板,“去找个好工匠来,三日内给做成送来,紫玉本身足够漂亮,不必再添缀花里胡哨珊瑚玛瑙。”
程伯笑着说:“再好工匠也需十天半月。听说成王世子生辰就是下月,只要在那之前送出去就来得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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