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滕府门口,程伯早已把马备好。
蔺承佑道声谢,驱马往成王府去。
常统领和宽奴正忙着打听小主人下落,看到蔺承佑回来,顿时喜
这多东西滕玉意和杜庭兰也吃不完啊,浪费多可惜,他暗暗摇头,只好勉为其难留下来用早膳。
早膳就设在花厅,大厅当中设道屏风,蔺承佑坐在屏风外头,滕玉意和杜庭兰则坐在屏风内。
蔺承佑提箸时候想,他好像很久没吃过这隆重早膳。
这半年爷娘和二弟不在长安,小妹又在宫里伴读,偌大座成王府,常常只有他个人,有时忙于除祟或是查案,干脆就在坊市里随便买块胡饼充饥。即便在成王府用早膳,吃得也很随便。
滕玉意和杜庭兰用膳时极规矩,屏风里半点碗箸声都不闻,忽听杜庭兰低声说:“这个吃对你身子有好处,不许挑出去。”
杜庭兰与滕玉意对视眼,蔺承佑虽从来不标榜自己品行,有时候甚至有点浑不吝,但上次阿爷去青云观告知蔺承佑真相后,长安没传出半点不利于杜家传言是事实,可见蔺承佑言出必行,说不泄露就绝不泄漏。
“好,明日就令人交给世子。”杜庭兰语气充满感激。
滕玉意趁机说:“不放心阿姐回府住,但又不懂道术,就算有小涯剑相护,遇到道行高厉鬼还是疲于应对,上回两位小道长给不少符箓,不过好像也没什用处,怕过几日还会有人引厉鬼来滕府——”
她说着,顺理成章指指腕子上铃铛:“玄音铃依然取不下来,很担心会再次惊动世子,有阵法抵御,也不至于深夜扰人清梦。”
蔺承佑早猜她是为这个才费心费力款待他,但她这话正合他心意,因为他也烦死这铃铛。
蔺承佑暗想,滕玉意有时候真有点小孩儿心性,瞧吧,都这大还挑食。
他很快就用完,临走前看屏风眼:“这阵法只设在滕府周围,出阵法可就什都保证不,这几日晚间你和你阿姐最好别乱走。”
滕玉意立在屏风后恭送她恩公:“您慢走。放心吧,们晚间绝不会乱跑。”
蔺承佑走到门口,迎面就见朝阳初升,浅淡天光透着股鲜亮橙色,简直可爱得不得。
下台阶时候,他步伐不自觉轻捷几分,说来奇怪,忙活这半晚,竟丝毫不觉得疲累,寻思下,估计是上回喝火玉灵根汤还有残存药效缘故。
除此之外,他也好奇滕玉意这小院会不会有什古怪,操纵这样厉鬼并非易事,再谨慎人也会在附近留下痕迹,滕玉意这样说,他顺势朝窗外看看:“布阵法嘛,倒是不难,只是还有事要弄明白,劳烦滕娘子把府上下人都叫出来,想好好瞧瞧。”
滕玉意还没来得及高兴,脑中就嗡下,蔺承佑这是怀疑滕府有内贼。
好在蔺承佑排查完府中下人,并未发现不妥,接下来就是布置阵法,又费不少工夫,等蔺承佑忙活完,天边都露出鱼肚白。
滕玉意忙令程伯悉心准备早膳,滕府下人们速度惊人,转眼就呈上桌子好东西。
蔺承佑本来都要走,看到这阵仗直皱眉头,滕玉意像是恨不得拿出百倍心力来款待,桌上南北汤面皆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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