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圣和弃智自告奋勇:“们
蔺承佑道:“有话要对说?”
庄穆眨眨眼。
“来问,你来答。说对你就点头,错就摇头。”
庄穆不动。
“要把你嘴里东西取出来,好让你说话?”
庄穆死水般表情终于有反应,慢慢掀开眼皮,嘲讽地看着蔺承佑。
滕玉意冷眼望着庄穆,意外发现他眼珠子比旁人颜色浅许多,是种近乎淡茶琥珀色。
蔺承佑拽动银链,把庄穆被捆两只手高高提起来,庄穆指甲缝里全是血和肉,手臂更是触目惊心,想必血还未干涸前,血液曾大肆顺着他胳膊四处流淌,如今干涸,便成道道铁锈色沟壑。
蔺承佑垂眸望着庄穆那双手,很好,跟对待前两名受害者样,今日也是徒手挖出来。
“胎儿在哪?”蔺承佑面无表情看着庄穆。
是障眼法吧,蔺承佑又是何时识破庄穆诡计?
蔺承佑边走边打量滕玉意,看她毫发无损,这才对身后武侯道:“把香料铺相邻十间铺子都封起来,店里人暂且不得离开。”
武侯疑惑:“可是世子,凶手不是被你当场抓住吗?”
“还有件顶重要东西没找到。”
蔺承佑拽着庄穆直接走到里屋门口,望见房内荣安伯世子夫人惨状,把庄穆扔给身后武侯,踏进里屋察看血泊中残痕。
庄穆表情诚恳,缓缓点点头。
蔺承佑冷笑:“真要把东西取出来,你立刻会咬舌自尽,还如何问话?”
庄穆心里盘算被蔺承佑眼看穿,表情重新变得凶狠起来,喉咙里发出低吼声,死死瞪着蔺承佑。
蔺承佑二话不说把庄穆从地上拽起来,对身边武侯说:“这凶徒逃遁时被抓个现形,论理胎儿就不会藏太远,要藏在街道里某个角落,要他还有同伙,事发之后临近铺子里客人都被扣留下来,你们马上挨个盘查遍,那东西只要藏在身上就掩不住气味。对,留个人在西市门口,若是大理寺同僚来,马上把他们领来。”
武侯们忙道:“是。”
他嗓音低沉,面色也冷得像冰,屋里人大部分人,包括滕玉意在内,从未见过蔺承佑这幅肃穆模样,不由都怔瞬。
某位武侯冲庄穆啐口:“你这伤天害理狗彘,还不快说!”
庄穆无声盯着蔺承佑,脸上慢慢浮现个意味深长笑容。
蔺承佑眸光厉,旋即又稳住,笑笑道:“不急,同州到长安,作乱两地,祸害四条人命,纵是要交代,又岂是时半会能交代清楚。你可以先想好怎说,到大理寺大牢里,有是法子让你开口。”
听这话,庄穆原本坚硬脸壳终于显现出几丝裂纹,死死盯着蔺承佑,仿佛有话要说样子,腮帮子上肌肉线条若隐若现,显示他正紧紧咬牙。
四处勘查圈,蔺承佑蹲到榻前,把手里布料跟世子夫人裙角进行比对,确定是从裙上撕下来。
他沉默半晌,看着世子夫人血肉模糊腹部说:“胎儿在哪?”
这话显然是对庄穆说,短短四个字,饱含着透骨凉意。
庄穆闭着眼睛靠坐在外间墙角,并无答话意思。
蔺承佑出来到庄穆身边,身子蹲,抬手就揪住庄穆发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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