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玉意腹诽,你又不吭声,怎知道你在听。她忙把整件事仔仔细细说遍。
“你确定听到婴儿哭声?”
滕玉意颔首:“不只听到,那位带下楼伙计也听到,但是没在厅堂里看到谁家娘子抱孩子,后来闯进静室时候,也没在房里看到婴孩。”
蔺承佑蹙蹙眉。
“是不是很古怪?上回陈二娘说同州那桩案子时,也说案发当晚有人在隔壁听到婴儿哭声。”
刚才明知荣安伯世子夫人可能出事,她闯进去时候就不害怕?
可看她这样子,应该是吓坏,想她胆子再大,毕竟是个才及笄小娘子,蓦然撞见这等惨案,难免心神震荡,要是他再盘问,把她吓出病来可就不好收场。
“你要是实在害怕,明日再说也使得。要不你先回去吧,大不让绝圣和弃智送送你。”
他说着拽起庄穆,回身朝里屋走去,先前那遍看得不够仔细,他打算把每个角落都寻摸遍。
滕玉意忙跟上蔺承佑步伐,她可不想走,只要想到这庄穆身上应该与那黑衣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,她心里就萌生出强烈不安。
也帮着去找。”
蔺承佑却道:“此贼偷胎儿总要有个缘故,你们尽快把店里里里外外找遍,看看有没有古怪符箓或是金印,来西市前已经令人给东明观送话,几位道长应该马上会赶来,东明观是长安开观最久道馆,观中藏不少道家典籍,若是店中有什发现,没准他们能说出个门道。”
“好。”
绝圣和弃智走,屋子里就只剩几个人。
蔺承佑转头看看滕玉意,看她仍有些惊魂不定样子,从怀中取粒清心丸递给滕玉意:“吃这个再说。”
蔺承佑想想问:“你过来时候只闻到血腥味,就没闻到别古怪香味?”
“没注意,当时情况太凶险,就算闻到,也不会多想。”
蔺承佑环顾四周:“也对,这可是间香料铺,各类异香充斥其中,在铺子里待得久,即便闻
个庄穆就已经如此没人性,那黑衣人还不知怎样残忍可怕。
趁着蔺承佑捉住此贼,她必须把自己知道都说出来。
“是在二楼碰见荣安伯世子夫人,她当时刚从二楼右边客室出来,身边带五个婢女和两个老嬷嬷。”
她边说边望着蔺承佑后脑勺,他毫无反应,也不知专心找东西还是没工夫听她说话,她暗自怙惙,要不等他忙完再说?
蔺承佑等会没听到后续,扭头看她眼:“接着往下说,听着呢。”
滕玉意点点头吃下药丸,慢慢感觉身上那股冰冷凉意消减不少,遂指指屋里尸首,哑声说:“是第个发现荣安伯世子夫人出事人。”
忽觉两道尖刀般目光朝自己投过来,扭头望去,恰好对上庄穆那双毒蛇般冰冷眼眸。
蔺承佑环顾左右,走到边把榻前帘幔撕下块,回来蒙住庄穆眼睛,又掰下烛台里蜡块,捏成两团塞入他双耳,这才拍拍手起身,对滕玉意说:“想说什就说什,不必有所顾忌。”
滕玉意回想出事时情形,忍不住打个寒战。
蔺承佑望着她,其实他想问话很多,比如她为何会盯梢庄穆,又为何突然跑到香料铺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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