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有所思看着滕玉意。
滕玉意自然知道他想问什,忙放下茶盏说:“因为没瞧见凶手正脸,所以才不敢保证就是同个人,但刚才在静室里,把庄穆仔仔细细瞧好几遍,敢肯定凶手跟他身形很像,而且两人衣裳颜色也都是棕褐色。”
见天和见喜在旁说:“成年男子像庄穆这般矮瘦可不多见,穿又是同样衣裳,认错几率应该不算大。再说这案子如果与庄穆无关,他为何刚好在事发之地出现?”
严司直道:“衣裳可以换,身形相似人也不是不好找——”
滕玉意忽然怔下,她终于知道自己漏掉什。
。”
滕玉意惊讶颔首:“怪不得过去察看时候,静室门从里面关上,想是凶手怕过道里迷香飘入房里,那样荣安伯世子夫人就没法保持头脑清醒。”
蔺承佑:“不对,凶手关闭房门并非是怕迷香飘到廊道里,因为虽然‘醉里香’只能点燃使用,‘闻风倒’却可以用投入茶水里,和严司直已经查过,那些仆妇喝过茶盏边缘都有‘闻风倒’痕迹,而且凶手为迷惑官府,连房里荣安伯世子夫人杯子里也都刻意抹上。”
“这这这——”绝圣直挠头,“凶手想得也太周全。可是师兄,凶手就不怕行凶时别人也到过道里来吗,过路人看到这些仆妇打盹,难免会起疑心。”
蔺承佑:“平日可能会,今日绝不会。这位世子夫人每回来香料铺买东西都会在静室里歇息,歇息期间让仆妇们守在门外,不许店里伙计过去滋扰,刚才问过这些仆妇,自打世子夫人怀身孕,她们夜里常被叫起来端茶送水,因为太疲累,白日出来走动时候,只要找到机会就会打盹,这事常来这家店人都知道,凶手敢在香料铺动手,说明早已摸好荣安伯世子夫人脾性,他有把握自己动手时候没人过来,而事实上要不是小涯剑突然示警,王公子也不会过去察看。”
蔺承佑眼波微动:“是不是想起什?”
“凶手跳窗时虽然只匆匆瞥眼,但因为凶手左胳膊折得太高,弄得左肘下也露出来,屋子里很黑,外面却是艳阳高照,跳出窗那下,瞧见他衣裳刮破个大洞,那个洞约莫有……这大。”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在蔺承佑面前比量着。
蔺承
滕玉意顿:“进屋之前先问外头仆妇出何事,凶手当时在屋里应该听到声音……”
见喜错愕:“那凶手为何不及时逃走呢?”
蔺承佑道:“这还不简单,他当时定还有很重要事没做完。王公子,你再好好想想,你看到凶手时候,他躲在屋中何处?是站着还是躺着,抑或是趴在地上?跳窗逃走时手里可拿着什东西?”
滕玉意想想:“凶手好像直藏在窗下,等发觉房中有人,他马上直起身跳窗出去,只看到他身上穿着短褐,没看到他正脸。不过凶手跳窗逃走时,是用右胳膊撑着窗台使力,他左胳膊全程折在胸前,像是抱着什东西。”
蔺承佑沉吟:“可在香料铺后巷捉住庄穆时,他手里并无东西……那短工夫,他既没机会与他同伙接头,也没法在眼皮子底下把胎儿吞入腹中,胎儿到底去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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