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庭兰脑中隐约有点印象,只不像妹妹记得这样牢,她无奈笑道:“阿姐记不清。你这小脑瓜子,偏爱琢磨这些稀奇古怪东西。”
滕玉意原也不愿琢磨这些,但只要想到那黑衣人还没露出真面目,她就没法卸下防备,无论走到何处,总会
边说边笑着放下花枝,提裙追上杜庭兰。
杜庭兰取出帕子递给滕玉意:“瞧你,斗个花也弄得满头是汗。”
滕玉意拭拭汗,顺势挽住杜庭兰胳膊眺望那两株银杏,可惜人回到树下,视野又受限制,这样瞧过去,似乎又看不出什。
杜庭兰顺着妹妹视线看过去:“在瞧什?”
“阿姐,你觉不觉得那两株银杏树,有点像守护这道观两名‘卫兵’?”
太子愣愣,上回在乐道山庄他就想瞧瞧滕将军女儿长什模样,无奈当日滕娘子生风疹,他虽有些遗憾,事后也没怎放在心上,万没想到滕娘子今日就在隔壁观中。
说来也巧,若不是有那突如其来出色箫声做牵引,他也不会得知这消息。
要不要过去瞧瞧?旋即又笑着摇摇头,即便因为滕将军缘故对滕娘子有些好奇,也不该唐突行事。
太子这样想着,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。
淳安郡王也没多问,只在重新奏琴前,正色看管事眼。
杜庭兰疑惑地望着前方,银杏树有不少年头,盘踞在东西两头,风吹,连树叶响动都比别树要显得稳重些。
“兰若和道观历来爱栽银杏,这有什不对劲?”她笑道。
滕玉意:“若无当中这座桃林,银杏是没什特别,但阿姐你瞧,两株银杏与桃林各自相距距离,竟是丝毫不差。像不像卦象里‘阳爻’,活活被桃林劈成‘阴爻’?再看桃林,花树栽得这样密,枝头上花朵紧密相连,排排种下来,层层叠叠,看着又有点像天然阳爻线。林子两端是阴爻,中间桃树们是阳爻,这番布局看似不经心,可怎觉得有点像‘大为过甚’大过卦。”
杜庭兰讶瞬,想起刚才小娘子们说起关于这座道观传言,不由也认真起来,看看银杏树和桃林方位,又扭头眺望身后方向:“若是大过卦,南边入口该有同样两根阴爻相呼应才是,可们刚才进观时候,好像没在大门口看到银杏树。”
滕玉意道:“大门内是没种银杏树,但阿姐别忘,观门两边各有两座奇高假山,假山前又种参天松柏,东西各占角,同样也是遥相对望,如此来,可不恰好做成南边两根阴爻线?”
管事会意,今日来郡王府赴约文人墨客不少,少不有几个放荡不羁,听说玉真女冠观来那多小娘子,万有人生出什糊涂心思就不好。郡王殿下洁身自好,自然不愿看见宾客做出放浪之举。
殿下这是要他在府里提前做好防范,省得有人唐突邻观女宾。管事点点头,自行下去安排。
***
桃林中,女孩们荡秋千荡秋千,品茗品茗,斗花斗花……玩得不亦乐乎。过晌,陆陆续续有女孩离席去净房。
滕玉意与柳四娘斗花斗得正起劲,看杜庭兰也要离席,便冲柳四娘摆摆手说:“哎呀不玩不玩,回来再玩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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