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面色变几变,默晌,忽然笑道:“这位法师看着好面生,不知打哪来?”
滕玉意拔腿就跑,只恨她穿着襦裙,身手又比蔺承佑不知差多少,虽然使出吃奶劲,却仍跟不上蔺承佑步伐。
听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,她气喘吁吁,眼前金星乱冒,忽觉身子空,蔺承佑竟拽动银链把她扯到自己身前,随后把她往胸前抱,发足往前狂奔。
滕玉意心不由得又加快几分,可眼下逃命要紧,哪顾得上细想这古怪感觉,只把眼睛紧紧闭着,暗中祈祷蔺承佑跑得再快些,忽听啪声,头上似乎有什东西坠到地上。
蔺承佑显然也听到:“掉什?”
“步摇。不碍事世子,逃命要紧!”
口里这样说,其实心痛如绞。这对珍珠步摇在她那堆首饰中不算什珍异之物,却是当年阿娘在世时给她添妆奁,记得当时阿娘抱着她坐在镜台前,笑着对她说:“等们阿玉大,就能把这些小东西戴在头上。”那温柔神态,她永远忘不。阿娘去世后,她把这对珍珠步摇珍藏在妆匣里,直舍不得戴。
今日倒是心血来潮戴回,哪知就这样掉。
这该死耐重!
蔺承佑口里虽然问句,哪顾得上回头去捡,使出轻功狂奔晌,眼看出口就在前方,可就在这时候,那洪亮温和嗓音却从前头传来:“这位檀越,可替贫僧讨着水?”
蔺承佑猛地刹住脚步,就见个白面和尚摇着蒲扇慢慢从大殿尽头踱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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