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庭兰脸上脂粉早就被泪水洗净,双泪眼肿得像桃子,她在林中见识过那假和尚能耐,只当妹妹活不成,煎熬这久,已是心胆俱裂,现在看妹妹安然无恙,竟好似在梦中样,丧魂落魄盯着妹妹瞧又瞧,确定妹妹安然无恙,把将滕玉意紧搂在怀里,“哇”地声就哭出来。
滕玉意听着姐姐哭声,喉头不免也跟着发更,拍着阿姐肩膀,不断地宽慰她:“阿姐别难过,你瞧瞧,不是好好吗。”
“滕娘子。”绝圣和弃智争先恐后把两个圆脑袋靠过来。
滕玉意拭拭眼角泪花:“你们两个何时来。”
“早来,可是见天和见喜两位道长说这次妖邪非同小
滕玉意赶到前院,第眼先看到人群中端福。
他面色蜡黄,形容憔悴,领着干滕府护卫们,木头桩子似矗立在台阶前,周围人都在说话,只有他如同潭死水,冷不丁望见滕玉意,端福眼波猛地颤,张张嘴,疾步朝滕玉意狂奔过来。
“娘子。”他哑声唤道。
滕玉意心中微涩,这表情她并不陌生,自小她只要出门在外,端福都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,倘或她因为贪玩从树上摔下来,或是跑得太快即将摔倒时,端福脸上都会闪过这种惶然神色。
亏端福多年来相护,她虽打小就比别孩子淘气,却甚少磕着绊着。
耐重还在地宫里,桃林里必须尽快开始布阵,寒暄这两句,缘觉方丈就让身边两位弟子将滕玉意带离桃林。
出林子没多远,碰巧遇上淳安郡王带着护卫赶来,滕玉意停下脚步,屈膝向淳安郡王行礼,淳安郡王脚步稍停,滕玉意能感觉到来自头顶两道视线。
过片刻,就听淳安郡王道:“你是滕将军千金?”
他嗓音有种冰雪初化清冷感,初听之下,给人种疏离冷意,但语气意外温和。
滕玉意道:“正是。”
她知道,端福今日定是被什事引开,否则绝不会无端不见人影。
端福飞快纵到滕玉意跟前,嘴唇颤抖,上下打量滕玉意,滕玉意心知他此时定万分自责,忙宽慰他道:“没事——”
端福这声“娘子”也惊动其他人,杜庭兰瞠大眼睛望望,急忙分开人群,惶然朝滕玉意奔过来。
绝圣和弃智抻长脖子看,惊喜地撩袍跳下台阶。
“阿姐。”滕玉意快步迎过去。
淳安郡王并未答话,像在静静打量滕玉意,滕玉意不好擅自离开,只得伫立在原地,余光只见淳安郡王紫金襕袍下摆随风微微摆动,那织锦上流云纹在日头下仿佛能流动似,末他似乎颔颔首,径自入桃林。
路过经堂时,屋檐上呼啦啦掠过十来个道士,滕玉意循声望去,认出前面两道身影是见天和见喜,另道身影娇小许多,却是玉真女冠观静尘住持,三人身后,紧跟着大帮上年纪老道士。
众道高甩拂尘,目不斜视,路飞檐走壁,急匆匆朝桃林方向去。
前院也正乱着,玉真女冠观骤现大邪,观中不宜再留人,缘觉方丈这来,先前那些来赏花贵女们,连同观中女冠们,即将被移送到隔壁淳安郡王府安置。
为着不让人误闯到桃林中去,大批郡王府护卫负责把守前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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