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司直愣:“这简直出人意料……不过照这样看,凶手应该不会再犯案。长安城孕妇现今基本已经记录在册,凶手略有举动等立刻会知晓,凶手无法详查孕妇背景,自然无从下手。”
蔺承佑却说:“先前是先前,现在是现在,耐重已经现世,照今日与此物打交道情形来看,此物阴力并未恢复,凶手若想借助耐重扰乱长安,就必须尽快谋求下具月朔童君,他现在心求快,动手时未必会像先前那样瞻前顾后。小姜氏也许是整个案子关键点,先去寻荣安伯世子宋俭。”
严司直赶忙放下手里宗卷:“同蔺评事道吧,到荣安伯府,来做记录。”
***
荣安伯府。
杀害舒丽娘之后,凶手只隔日就在西市杀害荣安伯世子夫人小姜氏。
日工夫哪够查清个人过去做过什,可见凶手在杀害舒丽娘之前,已经想好下个就是小姜氏。
凶手再有能耐,也不可能在这样短时日内,既解到舒丽娘过去是什人,也知道小姜氏做过什恶,照这样看,凶手要从某个人口中得知二人底细,要凶手自己就深谙二人人品。
蔺承佑脑中白光闪,筹备杀害小姜氏时日最短,会不会说明此人与小姜氏最熟?
而这点,没准是凶手留下来唯破绽。
思量许久,沉吟着起身,在脑海中将整件事重新捋捋,他回身看向庄穆:“你那位‘友人’可说过镜子在同州出现是哪日?”
“二月初。”
蔺承佑抚抚下巴,白氏是三月初五遇害,距月朔镜在同州出现足足隔个多月。
这个倒不难理解,耐重镇压在同州境内,凶手不宜大老远从长安带来月朔童君进行投喂,因此第具月朔童君只能在同州就地取,但凶手对当地并不大熟悉,所以光挑选受害孕妇就花不少时间。
耐重吃下具月朔童君依旧未苏醒,凶徒或是设法将此物运来长安,又或是怕在同州频繁作案引来怀疑,不得不赶回长安谋取下具月朔童君。
管事领着蔺承佑等人入内,口中道:“伯爷最近身体抱恙,早早就歇下,世子还在外书房理事。”
蔺承佑边走边打量四周,小姜氏尸首还停在大理寺,但荣安伯府已是片素白,游廊和檐下挂起白纱灯笼,下人们也都身着缟素。
下人领着二人转过拐角
庄穆自顾自喝口酒,垂眸看着酒盏道:“怎样,这个局不好做吧?”
蔺承佑扭头看他,笑道:“不好做,但非做不可。”
他思索片刻,近前将链索重新给庄穆绑好,离去前说句:“先等着,等确认完几件事,再告诉你如何配合做局。”
***
宗案室内,蔺承佑将刚才对话简略地说。
让他费解是,只过二十日,凶徒就瞄上并杀害舒丽娘。
长安人口繁盛,怀孕妇人数不胜数,舒丽娘是郑仆射养“别宅妇”,藏迹在春安巷,向深居简出,得知自己怀孕后,舒丽娘因为想借着生子长久待在郑仆射身边,更是娇贵万分。
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妇人,凶手如何能得知她并非“良善之辈”?
除非……
除非凶手过去就认识舒丽娘,哪怕她藏在春安巷里,凶手也能准确无误找上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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