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个因为跑得太快,不小心撞到蔺承佑膝前,宋俭眉头皱,伸臂就要将那孩子拎起,蔺承佑却扣住孩子肩膀,半蹲下来看看眼前孩子,转头又看看旁边那个,个是男孩,个是女孩,约莫五六岁,身上裹着上等绫罗,
蔺承佑:“既如此,你家夫人那日为何突然想起来要去香料铺?”
陈三姑表情有些困惑,怔瞬道:“奴婢也不知,夫人用过午膳说要去粉蝶楼买东西,管事就开始准备车辇,当时奴婢们也没多问。”
“除这几家铺子,这月你家夫人可还去过何处、见过何人?”
“初五那日镇国公府老夫人过寿,夫人出门贺寿;初七又逢郑仆射夫人在家中举办宴会;再后来接户部王尚书儿媳帖子,夫人又赴约去玉真女冠观赏花;前几日国丈过寿,夫人带着小公子和小娘子去乐道山庄住几日,剩下……奴婢实在想不起来。”
“你家夫人近日在外头走动时,可曾有过异常举动?比如看到某人突然露出害怕神色,或是平日怕看见某样东西?”
细说遍。”
陈三姑愕,忙磕头道:“老奴早忘记许多,容奴婢与秀云几个大丫鬟核实遍再来禀告。”
宋俭挥手让她退下,蔺承佑却道:“无妨,只管说你知道,回头们再问别丫鬟。”
稍后宋俭令人关上门,陈三姑绞尽脑汁回想道:“近月夫人常出门,最常去是两家铺子。家是东市那家名叫‘锦云瀑’绸缎铺子,夫人衣裳大多是在这家做。家是福安巷念兹楼,夫人爱吃这家炙鱼。至于西市那家出事粉蝶楼……倒是没怎去过。”
说到此处,陈三姑心有余悸擦把汗:“夫人从前就喜欢在这家香料铺买东西,前前后后不知买过多少名贵香料,店主和伙计因此将夫人视作上宾,每次看到夫人去,都会提前把楼下静室空出来。夫人怀孕后虽没以前去得勤,但每回只要去,依旧会在店里盘桓两个时辰。”
陈三姑顿,像是想起什,脸上浮现抹古怪神色,旋即摇摇头道:“没见夫人有什不对劲,无论在府里主事还是出门赴宴,夫人都是高高兴兴,顶多为穿戴哪件首饰烦恼过。”
蔺承佑心知有异,陈三姑退下后,宋俭又叫小姜氏两名贴身大丫鬟进来回话,二婢说辞也与陈三姑差不多。
蔺承佑看时辰不早,就与严司直道告辞出来,路过廊下那堆仆妇时,蔺承佑忽对宋俭道:“原本指望贵府这些下人能提供重要线索,这样们也能早日将凶徒捉拿归案,怎知她们也都不知情……她们是尊夫人贴身侍婢,出事那日又在现场,凶徒怕自己露馅,指不定会再次杀人,此贼凶残至极,未落网之前还请她们自己加倍小心。”
陈三姑挤在人堆里,闻言打个哆嗦。
宋俭亲自送蔺承佑和严司直出府,到处假山前,前方忽传来下人喧闹声,伴随着稚子欢快笑声,迎面跑来两个小身影。
两个时辰……足够凶手杀人和嫁祸庄穆。
蔺承佑问:“这件事知道人多?”
陈三姑怔:“夫人常在西市碰见熟人,知道此事人应该不少。”
“最近都在西市碰见哪些熟人?”
“夫人大约有个多月没去过西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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