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绍棠嘟嘟嘴,无论自己说什,阿娘总有法子绕到他身上来。
他落荒而逃:“久闻大隐寺景致清幽,儿子到外头走走。”
杜夫人越想越不安,攒紧滕玉意手说:“那日你看见凶手是不是?听说那贼子杀好些人,不会跑来
说罢,双手合十,闭着眼睛喃喃道:“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,保佑玉儿平安渡厄。”
杜绍棠好笑道:“阿娘,哪有你这样,会儿要吃斋念佛,会儿又去道观给玉表姐上香。”
杜夫人掀开眼皮,用力横儿子眼。
杜庭兰忍笑啐弟弟:“别胡说,阿娘这是急糊涂。你小小年纪,哪懂阿娘慈母心肠。”
杜绍棠挨着滕玉意坐下,忧心忡忡地说:“早上们路过大理寺,看到成王世子在门前同位老妇人说话,那时天还没亮呢,还以为自己看错,驱马走近瞧,居然真是他。这次案子是不是特别难办,连成王世子都起早贪黑。”
到垂花门外,滕玉意眼就瞧见静尘师太。静尘师太立在庭前与几位大和尚说话,人堆里数她最矮小。
“滕檀越。”静尘师太主动迎过来,她生就双小短腿,偏生又是个急性子,因此每回迈步时,都比旁人显得更快更急。
滕玉意忙上前:“给师太请安。”
静尘师太满脸愧疚:“那日滕檀越与贫道说过之后,贫道就带着两位弟子下地宫找寻,可惜机关早已启动好几轮,东西早不在原处,找许久,也未能帮滕檀越寻到那支步摇。”
滕玉意胸口刺,可心里再痛惜,也知此事怨不别人,她忙行礼,恳切道:“自己不小心丢物件,竟劳动师太帮着找寻,师太仁心善念,实在叫人感念。这阵子不得擅自走动,改日定到贵观多供奉些香烛。”
滕玉意怔,昨晚蔺承佑走时说要去大狱里提审庄穆,早上又起得这样早,该不会忙宿吧。
她摸摸下巴,低声说:“好像是挺棘手,凶手至今没留下什线索,不过说到这个,蔺承佑办案本来就挺拼命,别不说,上回彩凤楼那几桩案子他三日就破。”
杜夫人心中微动,扭头仔细打量滕玉意,这孩子说这话时眼波清澈,表情丝毫不见扭捏。
她细细看晌,又觉得是自己多想。
她感慨地叹口气:“早就听说成王世子善断案,想来总不会都是底下*员奉承,绍棠你瞧,天潢贵胄尚且如此,你也该比往日更加勤勉才是,回头你阿爷让你多背几篇书,你少给叫苦。”
静尘师太摆摆手:“言重。丢步摇如此心焦,可见滕檀越极为珍视亡母之物,檀越腔纯孝,贫道又岂敢慢待。”
这时杜夫人带着杜绍棠过来,闻言叹息道:“玉真女冠观求签向灵验,玉儿最近灾厄不断,这做姨母早就想去观里烧烧香,要不就由这做姨母替孩子去吧。”
说话间,明心和见性两位大和尚过来邀静尘师太在寺里用素膳。
静尘师太是个痛快人,当即甩拂尘,乐呵呵说:“那就劳烦两位法师带路。”
杜夫人带着几个孩子到云会堂,坐下时令桂媪把带来食盒打开:“都是姨母做,素馅,放心吃,好孩子,你且忍耐几日,等这次风波过去,姨母再给你多做些你爱吃荤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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