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笑意微敛,举目看看那爿铺子,率先入内。
为方便查案,今日蔺承佑和严司直都穿着便服,伙计打量二人行貌,热情迎上来:“快请入内,两位公子要给夫人裁衣裳吧?”
“夫人?”
“两位公子不知道?们锦云瀑历来只做娘子衣裙。”
蔺承佑顺口胡诌:“哦,没错。你先给寻间客室,顺便把你们主家找来。”
如果她还是坚持要喜欢他……
那就——
他认真想想,记得师公说过,这世上最不好揣摩是“人心“,最没法自控是“爱意”,滕玉意非要喜欢他他也拦不住,那就让她喜欢着好。
严司直虽说捏着冷汗回答问题,心里却默默犯嘀咕,蔺评事突然问出这样古怪问题,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,前头还打听小娘子因何喜欢某位郎君,咦,莫不是——
严司直惊,转头狐疑打量蔺承佑侧脸,就见蔺承佑目光含笑,俨然想到什高兴事。
严司直愣眼看着蔺承佑,半天都没回过神。
“这、这叫人如何比?”他惊讶地笑起来,“蔺评事跟郡王殿下可都是人中龙凤。”
然而蔺承佑语气本正经,竟是认真在发问,严司直仔细觑,莫名忐忑起来,他这人严谨惯,对方认真提问,哪怕是个没头没脑问题,依旧忍不住慎重对待,想想,斟酌着字句回答道:“蔺评事俊如珠玉,郡王殿下风清月朗,二位各有各好,但要是单论‘好看’二字——”
他微微把头后仰几寸,认真端详蔺承佑:“蔺评事五官稍胜筹吧。”
说完这话,悄悄擦把汗。
主家听到伙计描述蔺承佑衣冠气度,料定来大主顾,忙不迭放下手头活计,二话不说就冲上楼。
“公子神
他益发诧异,蔺评事或许是年纪小还未开窍缘故,来大理寺任职这久,从没与哪家小娘子有过攀扯。
他为此常感慨成王夫妇教儿子教得好,蔺评事骄狂归骄狂,却没有膏粱子弟惯有纨绔习性,可看今日这阵势,蔺评事不但问话没头没脑,还突然开始在意小娘子因何喜欢某位郎君,该不会是……相中某家小娘子吧!
蔺承佑正为滕玉意喜欢上自己事而苦恼,忽觉得旁边投来两道古怪目光,转头看,就发现严司直纳闷地打量他。
他奇道:“怎?”
严司直愣,这话该问才对,他赶紧摇摇头,指前方道:“啊,锦云瀑快到。”
蔺承佑略思索,脸上扬起自信笑容,是,他也是这认为。滕玉意见过他也见过皇叔,如果她喜欢皇叔,那该对皇叔事上心才是。
可她仅仅因为个梦就老担心他日后会出事,除辗转托人给他传话,为让他重视她话甚至不惜出动阿爷和小涯。
昨晚临睡前他琢磨这事琢磨半天,得出结论是:滕玉意对他事很上心。她说不定早就喜欢上他。
今日严司直又这样说,他就越发肯定这个结论,严司直已经娶妻,对这些事想来很懂,照严司直这分析,可能滕玉意就是更喜欢他相貌吧。
这想,步伐彻底轻快起来,可惜他这蛊毒多半是解不,也不知怎才能打消滕玉意念头,唉,暂时让她先喜欢着吧,回头再找机会让她明白这个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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