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蔺评事。”
接连唤好多声,蔺承佑才转眸看看大伙。也对,就算要布局也不急在这时,忙天也饿,不如先用晚膳再到大狱里找庄穆,他笑道:“几位前辈说,还真有点饿,也好,要不先去用膳吧。”
面说面将缰绳扔给衙役,迈步上台阶。
那头角落里忽有个人走过来,径到跟前,缓声开腔:“蔺评事。”
蔺承佑忙着进去吃饭,哪有工夫理会这人,却听那人道:“蔺评事,有位王公子有急事找你。”
问题是,对方如此狡猾,他该怎样布局才能把两边人马都撬动。
蔺承佑凝眉思量许久,脑中忽然冒出念,同州!这案子发源地是同州,月朔镜最初出现在同州,第对受害夫妻也是死在同州。
要想引对方出动,是不是还得从同州入手。
回到大理寺已是戌时初,*员们欢然迎出来,他们才得到消息,三桩震惊朝廷惨案终于告破。
“蔺评事、严司直,恭喜恭喜啊,二位真是劳苦功高,短短几日,又破奇案!尤其是蔺评事,简直是天纵之才。”
和文清散人,也都有下落。
切似乎都毫无疑义。
案子破得出乎意料顺利。
接下来只需找到耐重,并在其阴力恢复前将其镇压,这桩震惊长安杀人取胎案就算尘埃落定。
***
蔺承佑脚步猛地刹,扭头瞧,不是端福,但上回在西市他曾看到这人跟随过滕玉意,料着是滕玉意某个护卫,连忙下台阶,将那人领到边。
“她找?”蔺承佑咳嗽声,面上很平静。
那人道:“王公子要小人给蔺评事带句话:说寺中位娘子形迹可疑,昨晚半夜不在寝处待着,跑到北墙后头松林去,用大披风掩藏面目,像是要去见人,王公子怀疑此事有蹊跷,今日就试探下,原来那人是段青樱段娘子,娘子说,那日缘觉方丈原本没让段娘子住在寺里,是段娘子坚持要住进来,加上昨晚这事,娘子怀疑段娘子不对劲,因此特地让小人给蔺评事送话。”
蔺承佑眼里漾出抹讶色,思量片刻,点头说:“知道。”
那人
“谁能想到个不起眼小吏居然有这样大能耐。”
“唉,你在大理寺任职这多年,还不明白‘人不可貌相’这个道理?”
“蔺评事,严司直,忙天该饿,先用晚膳再写案呈吧。”
大伙围着二人道贺,大理寺门前热闹得不得。
严司直向谦逊耿直,面对同僚们热情夸耀,简直有些无措,忙要说这切都是蔺承佑功劳,怎知转头,就看到蔺承佑仍立在马前思索,仿佛根本没听到周围聒噪声。
蔺承佑带人运送罪犯尸首回城,路上眉头就没松开过。
这三桩案子没那简单,不说舒文亮本身破绽,几名受害人身上也疑点重重。
本以为舒文亮会是个突破口,如今连这步也失算,即便他知道那人有问题,仅凭目前查到这些证据也不足以定罪。就此打住是不可能,可是要找到突破口又谈何容易?
除非……除非兵行险招。
他想到牢里庄穆,这枚棋子养这久,也到该动动时刻,要是他这盘棋设计得足够巧妙,说不定可以叫对方露出马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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