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承佑摸摸下巴:“今天抓到那个是顶罪羊,真凶另有他人。”
“顶罪?”滕玉意震,“就跟庄穆样也是被陷害?”
蔺承佑垂眸思索片刻:“猜今日落网这个人跟庄穆是伙,真凶在设局陷害庄穆时,就已经想好对付这个人。此人先把庄穆推到大理寺面前,再顺理成章把罪名栽赃到今日这个替罪羊头上,而真凶自己,至今还隐藏在案件背后。”
滕玉意讶瞬,试着整理思路:“世子是说,目前有两帮人在暗中较劲,庄穆和今日落网那个都是被另伙人栽赃?”
蔺承佑嗯声:“差不多吧。”
如此来,再高明查案者也不会怀疑到那个人头上,更不会有人想到第三桩案子除明面上凶手,还有个幕后参与者。
没有比这更周全复仇手法。
蔺承佑沉默下来,想到这两日在坊间打听到种种,想到这系列“巧合”,想到那个人在其中推动,心中五味杂陈,个人究竟怀着怎样深恨意,才肯花费这样长段时日来布局。
除这个,还有件事让他不安,此人或许与幕后真凶早就有瓜葛,否则不会提前知道整桩案件布局,并借机参与到第三桩案子里。
蔺承佑久久不吭声,滕玉意心里不由也起疑,莫非小姜氏这句话有什问题?她眨眨眼,蓦然想到个可能,但这个念头浮起,自己先觉得荒唐,那个人即便可能害小姜氏,也不可能——
这句话如同个惊雷,震得他耳边隆隆作响。
“她真这说?”
滕玉意很惊讶蔺承佑反应,点头说:“没错,她就是这样说。”
她回想着前日情形,又补充道:“当时世子夫人是从二楼楼梯右手边房间出来,说完这话,就带着下人们下楼去静室休息去。”
蔺承佑定定望着滕玉意,猜测是回事,证实又是回事。小姜氏案种种不寻常之处,因为滕玉意提供这句证词,终于显现出清晰轮廓。
“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他讽笑道,“真凶在布局害人时候做得太多太细,反而不小心露出马脚,现在已经差不多猜
所以无论她怎琢磨,都想不通姜氏这话与凶手有什关联。
“世子,这话有什不对劲吗?”
蔺承佑回过神来,滕玉意不清楚整桩案件细节,解释起来需要费不少唇舌,再说几名凶手还没落网,其中说不定还有变数。
所以他只笑道:“哦,这案子有几个不明朗之处,你这话给提供抓凶手思路。”
滕玉意“咦”声:“方才长庚回来说凶手被世子抓到,难道不是?”
这个局堪称无懈可击。
换作用别方式杀害小姜氏,哪怕案件表面毫无破绽,但只要小姜氏死亡是某个独立发生事件,负责查案人都会例行调查小姜氏种种。
而随着调查不断深入,那些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爱恨情仇自会浮出水面,这会让查案者不由自主产生疑惑,继而将怀疑目光投向那个人。
如果将小姜氏死融入到连环凶案中就完全不样。
任谁看这几起案子,都会认为小姜氏不过是这系列取胎案中其中位受害者,无论凶手落网,抑或是在逃,没人会怀疑凶手动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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