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段青樱这件事就更不必说,要不是滕玉意及时派人通知他,他又怎能料到,哪怕他们查遍每个角落,终究会百密疏,这个疏漏不在别处,恰好就在大隐寺里。
滕玉意帮他这样大忙,他是不是也得回赠她二……
这样想着,他转头瞄瞄滕玉意,她今晚穿着件烟萝紫衣裙,乌黑头发上除首饰,还沾几朵洁白花瓣,估计是先前坐在院子里时,不小心从枝头吹落下来。发髻上簪着两排小小珠花,许是为跟裙裳颜色配套,珠花也是烟萝紫。
这两处颜色别出心裁,衬得她脖颈上肤色欺霜赛雪。
打量完她发髻上首饰,他暗想,这几日忙着抓人是没法去地宫帮她找步摇,不过他可以送她点别。
原来是这回事。
难怪这位段娘子会有这系列古怪举动。
“世子?”滕玉意再次发问。
蔺承佑转过脸,滕玉意满脸好奇,仍在等他回答。
可是他脸皮再厚,也觉得没法开口。
到都是谁,只是要把他们真面目撕下来,还得好好排布番。”
滕玉意暗自琢磨,蔺承佑要去同州,莫非是为对付凶手?毕竟第桩案子发生在同州。
“对,世子刚才可去东翼查过?段娘子到底有没有问题?”她想起今晚正事。
蔺承佑没急着答话,而是捡起自己衣袍边根树枝,漫不经心转转,这树枝估计是被风吹到房梁上来,细枝旁边还有不少花瓣。
他边在指尖转动树枝,边琢磨着怎开腔。
滕玉意原以为蔺承佑会将段青樱秘密告诉她,怎知他只拿那样话来搪塞她,这让她心生不满,段青樱这事说起来还是她给他送信,蔺承佑自己弄明白却瞒着她,是不是有点不讲义气?
等会没下文,她准备同他讲道理:“世子,你这就不对。”
不料刚开腔,蔺承佑就把手里树枝扔到边,起身道:“你刚才在练轻功?”
滕玉意抬头看看蔺承佑,蔺承佑这是打听完想打听事准
略沉吟,他干脆笑道:“这个你就不必知道,总之已经知道怎回事。”
话虽这说,心里却在琢磨,要不是那日滕玉意为救人闯入静室,并由此发现凶手衣裳上破绽,连他都可能认定庄穆就是凶手。
这可是迄今为止真凶露出最大个破绽。
亏滕玉意将此事告知他,他才能借力打力,在极短时日内弄明白真凶整个阴谋。假如他当初误将庄穆当作凶手,并顺着这个错误思路查下去,等他事后反应过来,说不定真凶已经谋取到更多月朔童君。
那样话,长安必定迎来场灾祸。
刚才他来就开始调查这事,先是同缘觉方丈借两个大和尚,请他们编个借口把段青樱主仆请到前院去,接着便潜进东翼,到段青樱房中搜查。
他知道,段青樱真要是中邪,必定逃不过缘觉方丈法眼,所以段青樱不会是自身出问题,她究竟在搞什鬼,只有到她房里搜搜才知道。
他在房中大致瞧遍,吃、喝、用都看过……没有半点邪祟作乱迹象。
好在最终在床板底下摸到个香囊,打开香囊,里头居然塞着封情意绵绵信。
看信上内容,他当即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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