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此同时,也打听到小姜氏生前爱去哪些铺子,比如西市香料铺、福安巷念兹楼、东市锦云瀑,奇怪是这些
他淡声道:“是宋大哥自己告诉。”
宋俭疑惑:“?”
蔺承佑:“那晚去荣安伯府打听小姜氏出事前可有什异常举止时,宋大哥脸上哀戚之色几可乱真,但提到前妻大姜氏时,你眼神还是不小心泄露端倪。”
宋俭怔然。
蔺承佑望着宋俭:“宋大哥这些年直很怀念亡妻吧,那晚你单是提到‘贞娘’二字,眼里都会浮现那样深沉哀恸,这与你在说到小姜氏时惺惺作态截然不同,这点,或许宋大哥自己都没意识到。”
蔺承佑尚未接话,巷尾又涌上来队金吾卫,个个手持兵器,分明已等候多时。
荣安伯府护卫吞口口水,惶然把刀横挡在胸前:“世子!”
为首金吾卫认出贼首是宋俭,似是大感意外,但也只怔怔,就示意底下人上前捉贼,怎知刀身刚抖,就被蔺承佑拦阻。
“不必。他不会跑。”
光是带人抢劫月朔镜行为就足以说明切,如今人赃俱获,无论逃亡或是拒捕,都只会给荣安伯府带来灭顶之灾。宋俭是个聪明人,不会不明白这点。
宋俭默然半晌,勉强牵牵嘴角:“可是光凭这点,你又怎敢断定与谋害姜越娘有关?”
蔺承佑笑笑:“是,光凭这点确说明不什,可接下来在调查小姜氏生平时,发现太多自相矛盾之处。
“你在人前对小姜氏百般纵容,珍宝首饰任其予取予求,仅仅这两个月,小姜氏单是在各家铺子添置衣裳首饰就花去数万钱,这让所有人都认为你极为宠溺这位新娶娇妻,可无论坊间还是你们荣安伯府,关于小姜氏那些流言蜚语就没断过,坊间议论你或许管不,府里这些污糟流言传这久,你不可能全然不知情,听说伯爷这年多来身体抱恙,府里事直是宋大哥在打理,荣安伯府治下甚严,你却连个中伤主母下人都没惩戒过,这只能说明,你面上再怎伪装,内心深处也根本没想过维护小姜氏。”
“面上百般疼爱小姜氏,却任由谣言伤害妻子,这岂不是自相矛盾?”蔺承佑道,“前两日去东西两市几家铺子打探,几位店家都说当年大姜氏还在世时常见你陪伴她出门,除陪着做衣裳挑首饰,连大姜氏爱吃那几家胡肆也如此,那家专做驼峰炙胡肆老板至今还记得你和大姜氏,说是你和大姜氏情同胶漆,是长安城数数二恩爱夫妻,可惜恩爱夫妻未到头,成亲才四年大姜氏就走。”
宋俭神色不变,喉结却涩然滚动两下。
宋俭面色惨然,长叹道:“罢。”
锵然声,他将手中兵器扔到脚边。
他身后两名护卫见大势已去,只好也束手就擒。
宋俭藏在怀中月朔镜仍在自发流淌污血,短短瞬就染透他前襟,可他似乎已经顾不得这些,定定出回神,抬眸看向蔺承佑:“论理并未露出马脚,你是何时开始怀疑?”
蔺承佑看看头顶穹窿,大隐寺那边估计快有动静,真凶忙着谋取月朔童君,断然照应不到宋俭这边,趁这机会赶快从宋俭口中问到几个关键线索才要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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