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月散人面在蔺承佑手中扭动,边抬头打量夜色,今日是月朔日,夜色明显比平日昏昧,她望着那勾弯月,唇角影影绰绰喊着点笑,忽然圆睁双目,身子猛地抽搐几下,仆地不动。
众人惊。
蔺承佑蹲下来察看,发现静尘师太满脸乌色,显然是中毒而亡,可没等他看清是何种毒药,周遭空气忽然凉,静尘师太尸首突然睁开眼睛,瞳仁迅速染上层猩红色,面色也透出诡谲青色。
蔺承佑面色大变,二话不说从袖中抖出张符拍出,然而符箓刚碰到皓月散人额头,就迅疾
蔺承佑出屋时候看看身侧滕玉意和端福。
端福手里水盆里装不是别,是端福自己洗脚水。
这是滕玉意吩咐。
刚才他在寺里找到滕玉意后,就把他们领到寺中厨司里,在等待静尘师太上钩间隙,他与滕玉意核对那日静尘师太来寺中种种,滕玉意边与他说静尘师太表现,边吩咐端福弄水来洗脚。
他当时觉得奇怪,就问滕玉意:“这是做什?”
是她只能硬挺,可是这种痛苦比死还难过万倍。
所谓炼狱般滋味,不外如是。
蔺承佑笑道:“如何?这种痒法,世上没几个人能受得住。不想多受罪,就别再耍花样。说,幕后主家是谁?”
静尘师太脸上肌肉不受遏制地抽搐,从齿缝里挤出话来:“哪来幕后主家?!你说没错,就是当年皓月散人,昏君清洗师门,筹谋这多年,就是为这天!就算把昏君千刀万剐,也难消心头之恨!”
滕玉意暗暗心惊,静尘师太说这话时身体如纸鸢般抖抖瑟瑟,嘴唇歪斜,眼白不断上翻,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痛苦,可即便意志力到崩溃边缘,依旧咬死不说。
滕玉意本正经对他说:“今日看本梵经典故,上头说凡是由佛门或道门叛徒所化邪物,禀性与寻常邪物是不同。他们最怕脏秽之物,耐重堕入魔道前既是佛门僧,想必也怕洗脚水这种东西吧,端福身上没有法器,又不会使符箓,万阵法降不住那大物,他可是连躲都没处躲,所以让他备盆洗脚水,那邪物阴力过来时,端福用这盆洗脚水泼,说不定能拖拖。”
蔺承佑当时就笑道:“亏你想得出这损法子,行吧,你不嫌臭就行。”
想到此处,他又看眼那盆洗脚水,这确是个对付佛门恶鬼法子,只是累赘些,也臭些。滕玉意觉得这样安心,那就让端福捧着好。
他扭头对绝圣弃智道:“好,这边事暂时完,你们把滕娘子他们带回结界,师兄押完犯人马上就来。”
又对见天和见仙说:“麻烦两位前辈帮着照看。”
换作旁人,整桩阴谋已经泄露,为少受份罪供出同伙是常事。
可见那位幕后主家对静尘师太来说,比性命和尊严还要重要。
她看看身边蔺承佑,蔺承佑显然也想明白这点,当机立断拽住静尘师太,把将她拖到自己脚边,封住她几处要穴:“嘴倒是够硬,到大理寺慢慢说。”
又隔窗吩咐后院金吾卫说:“马上把她押到大理寺去,此人有同伙,为防同伙前来施救,尔等沿路跟随,不能中途撤防。”
金吾卫们朗声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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